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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埃拉歡快地說，像在討價還價。我們午飯吃芝士通心粉的時候總要配一份豆子。

&ldo;我們不要豆子。&rdo;盧克責備說，他刻意壓低了聲音，&ldo;他都已經答應了。&rdo;

埃拉的小眉頭一皺。&ldo;哦。&rdo;

凱萊布鬧騰起來，我把他放在高腳嬰兒椅上，在他的盤子裡放了幾片薄餅乾。蔡斯看見了，也鬧了起來，朝我伸出了胳膊，胖胖的手指張開。我把他抱起，放到他的椅子上，身前也放下幾片餅乾。

盧克和埃拉去了家庭娛樂房，我看著馬特站在烤爐旁。他背對著我，安靜地站著。我又不是殺手。我回想著他的這句話。可是他變成了一個殺手，而且要怪我逼他落到這樣的境地。

&ldo;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do;我問。我看到他站住了，但並沒有轉身，也沒有說一個字。

看他這個樣子，我更加絕望，更加無助了。如果馬特根本不願看到我，不願和我說話，我該怎樣解決對盧克的威脅?我怎麼會離失去一切如此之近?

&ldo;我沒有要你這麼做。&rdo;我輕聲說。

他突然轉過身，手裡拿著一把木勺。&ldo;對於你想要的結果，你不是表達得很清楚了嗎?&rdo;

&ldo;我想要什麼?&rdo;這不公平，他不能把這一切都怪到我身上。他聽到尤里是怎麼說埃拉的了。

他又放低了聲音。&ldo;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就不會信任我。&rdo;

&ldo;我為什麼應該信任你?&rdo;我爆發了。聲音很大，孩子們都聽到了。盧克和埃拉在家庭娛樂房裡安靜了下來，停下了手中的遊戲。

&ldo;媽咪?&rdo;埃拉用試探的口氣說道，&ldo;爸爸?不要吵架好不好?&rdo;

馬特和我交換了眼神。然後他搖了搖頭，轉身對著烤爐。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第23章

我們給孩子們吃飯，洗澡，然後安頓他們上床，一切又回歸正常‐‐馬特清理廚房，我收拾家庭娛樂房裡的玩具‐‐但是這一點兒都不正常，因為我們剛剛經歷了地獄，而且孩子還受到威脅，馬特都不願看我。

我看著他，看到他的頭頂，有一小塊頭髮變得稀疏，只有一點點。他在洗著水槽裡的什麼東西。我直了直身子，跪坐在地上，對他說：&ldo;我們需要談談。&rdo;

他沒有轉身，繼續洗刷著。

&ldo;馬特。&rdo;

&ldo;幹什麼?&rdo;他猛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尖刻又悲傷。然後又低下了頭。

&ldo;我們需要談談盧克的事。&rdo;我堅持著，能聽到自己聲音裡的絕望。我需要和他談談，這件事上我需要有個夥伴。

他的雙手停住了，但是並沒有抬頭看。我能看到他每一次呼吸時肩膀的起伏。我的目光落在他頭髮變稀疏的那一塊，和十年前我們第一次相見時如此不同。現在有太多的不同。

&ldo;可以。&rdo;他關上了水龍頭。水流停了下來，只慢慢地滴著水，直到最後一滴水也落到了水槽裡。

我呼了一口氣，慶幸有了突破口，然後強迫自己專注起來。&ldo;關於在學校裡和盧克說話的那個人，盧克還說過別的嗎?&rdo;

他把擦碗布搭在肩膀上，走進家庭娛樂房。他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身體繃得緊緊的。&ldo;我追問過他，讓他把記得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當然有俄羅斯口音，我在手機上播放了幾種不同的音訊片段，不同的口音。這一點他記得很清楚。&rdo;他說話的時候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