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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中追查出任何東西。除了那兩天的工作成果之外,看來u盤也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我留心所有傳聞流言,閱讀一切能拿到手的報告。而且除了那個信封之外,我從馬特,他們俄羅斯人那邊也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中情局最初將關注點放在尤里身上,想要在莫斯科追蹤到他。聯邦調查局則埋頭調查照片上五個人的身份‐‐直到大概一週之前,一位分析員偶然在一個已知間諜招募人的電腦裡發現了同樣的五張照片,和詳細資訊。聯邦調查局追蹤到這五個人,審訊了他們,認定他們與尤里沒有關係,很可能只是俄羅斯人想要招募的人。調查局很快就把尤里從日程中拋開‐‐不過又是一個低階別的間諜招募人‐‐不久之後中情局也一樣。
我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對他的關注越少越好。另外,聯邦調查局確定尤里沒有參與潛伏間諜專案之後,奧馬爾對我的懷疑也稍減,至少減少了一點兒。自那以後我和他聊過幾次,對話也越來越友好,變得更正常。我發現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我,但已經有所好轉。
還有彼得,彼得最近來得不多。伯特在一次早會上告訴我們說,凱薩琳的身體情況惡化得很快,這已經是彼得缺席第三次早會了。會議室裡一片安靜,海倫哭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眼含淚水。幾天之後,凱薩琳去世了,彼得終於回來工作了,但是從那以後就如一具空殼,心碎潦倒,肯定不會去在意我。
馬特和我的生活也如履薄冰。我怪他引出這樣的事,不止因為他向我撒了這麼多年的謊,把我牽連到這種事情裡,而且還怪他去找尤里,告訴俄羅斯人所有事情,出賣了我。
家已經不安全了。我換了鎖,加裝了一個固定插銷。我一直關著百葉窗,並且切斷了平板電腦、膝上型電腦和無線揚聲器的電源,扔進一個箱子,放到了車庫裡。孩子、馬特和我都在一起的時候,我會關上手機,取掉電池,我要求馬特也像我一樣做。他看我就像個偏執狂,認為我瘋掉了,好像這一切都無意義,但我不管。我不知道誰在監視我們,誰在監聽我們,但是我要假想有人在做。
那個信封送到後不久的一天,我提前下班,去鎮上另一頭的商場手機店,確保沒有人跟蹤我,便用現金買了一部預付費一次性手機。之後,我一直將手機藏起來,我沒有告訴馬特,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是感覺自己應該有一部。
孩子是我唯一的救星。我發現自己經常坐在那裡看著他們,沉浸在每一個細小的時刻裡。家務、煮飯、清潔‐‐現在都無所謂了,我讓馬特收拾殘局,維繫生活。而我只是坐著,看著。這是他欠我的。
他也知道這些。他每個星期都給我送鮮花,把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飯菜隨時備好,衣服都洗乾淨疊好。照看鬧得最兇的孩子,調停孩子的一切爭吵,接送孩子,玩耍和課外活動的任務他也全包了下來,好像這樣就能彌補近乎葬送我們的謊言,而那謊言依然有可能葬送我們。
那是一個星期五,距離我發現那張照片、距離我們的生活改變已經過去了五週。白天變長,氣溫升高,樹木又綠了,草地綠油油的,春天終於來了。我也終於感覺我們的生活迎來了一個新季節,一個全新的開始。
我提前幾個小時下班,準備帶孩子去集市。我們把車停在一大片草地上,穿橙色背心的志願者引導長長的一排商務車和越野車入位。我們艱難地停好車,馬特推著雙座嬰兒車穿過草地,我牽著兩個年齡較大的孩子的手。埃拉一路上蹦蹦跳跳,她太興奮了,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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