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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在奧尼爾酒吧和辦公室，甚至在各自的家裡，我們共同承擔無力找出任何有價值線索的挫敗感。我們確信潛伏間諜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但卻無力阻攔，同樣的徒勞感加深了我們的友誼。現在我終於找到了一些東西，卻不得不對他撒謊。

他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

我閉上雙眼，就好像這樣能使撒謊變得簡單一些。&ldo;顯然我們還要等待翻譯和深度研究。但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任何有趣的發現。&rdo;我的聲音異常地自信。

對面又頓了一下。&ldo;什麼都沒有?&rdo;

我的指甲摳得更深了。&ldo;那些文件裡很可能夾雜了一些東西，加密資訊或別的類似內容，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rdo;

&ldo;你總是能找到一些東西的。&rdo;

這回是我頓了頓。他會失望，我能理解。但這已經不是失望了，而是有些失控。&ldo;是啊。&rdo;

&ldo;另外四個，每一個你都能找出一些東西，足夠申請到快速翻譯。&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但是這個你什麼都沒有發現。&rdo;這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而且他的語氣中明顯夾雜著懷疑。這時，我的心跳也加速了。

&ldo;呃，&rdo;我說道，盡力剋制住聲音的顫抖，&ldo;暫時還沒有任何發現。&rdo;

&ldo;嗯，&rdo;他說，&ldo;彼得可不是這麼說的。&rdo;

我感覺胃部受到重擊，頓時喘不過氣來。一定是那些照片，他發現了那些照片。不知道馬特做了什麼，肯定做得還不夠。這時我突然注意到身後有人，我轉過身，是彼得。他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我，聽著我說話。

&ldo;我不知道他會有所發現。&rdo;我對著電話說，目光一直放在彼得身上，讓他聽到我說的話。我的嘴唇很乾澀。

彼得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

奧馬爾還在說話，說要到總部開一個會之類的話，但是我並沒有聽清他說的話。我的腦袋飛快地轉著，彼得發現馬特的照片了嗎?不可能，如果發現了他就已經找到安保部門了。那他發現我刪除了檔案?也不可能，如果他發現，他會找安保部門。那樣他就不可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ldo;薇薇安?&rdo;

我眨了眨眼，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到對話上，奧馬爾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

&ldo;一會兒見吧?&rdo;

&ldo;好。&rdo;我低聲嘟噥著，&ldo;一會兒見。&rdo;我掛了電話，雙手放到腿上，這樣彼得就看不到我的手在顫抖。然後我轉身面向他，等著他說些什麼，因為我的嘴已經不聽使喚了。

他頓了一會兒才開口。&ldo;我還沒來得及找你，你就已經通上電話了。今天早上我登入&l;雅典娜&r;，看了下情況，我猜你應該需要個幫手，可以幫你減輕一些負擔。&rdo;

噢，天啊。我早就應該猜到他可能會這麼做。

&ldo;我發現一個資料夾，被刪除了。&rdo;

我的孩子們，他們的面容一個一個從我眼前閃過，他們的笑容，天真無邪。

&ldo;……叫朋友……&rdo;

盧克已經到了開始懂事的年齡。我們對他說過多少次不要撒謊，現在他即將知道父親真正的身份和父母虛假的婚姻。

&ldo;……五張照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