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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樣貌。他說深褐色的頭髮，褐色眼睛，身高和體重都是大眾水平……&rdo;

這也合情合理，幾乎再合理不過了。尤里不應該和任何其他俄羅斯特工有聯絡，除了間諜首腦。

&ldo;……上一次穿著牛仔褲，這次穿著黑褲子，兩次都是紐扣襯衫，戴著項鍊……&rdo;

項鍊。他繼續說著，但我卻聽得模模糊糊。我腦子又一轉。&ldo;項鍊?&rdo;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說的是什麼，反正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ldo;是的，一條金項鍊。&rdo;

我想都沒想，把手放到前褲兜外，感覺到那個堅硬的吊墜在兜裡。然後迅速地把那隻手抽回到身前，和另外一隻手握到一起。我的目光落到馬特的雙眼上‐‐我的表情是不是和內心的感受一樣愧疚?‐‐看到他眼中滿是迷惑、傷心，好像知道我有些事情沒告訴他一樣，知道我不夠信任他才這樣做的。

他站起來，轉身準備走開。&ldo;等等。&rdo;我說。他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我也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然後他又轉過身來。

&ldo;我對你撒了謊，薇薇。我真的很抱歉，我從心底裡感到對不起你。&rdo;他的下巴微微顫抖了一下。&ldo;但是你已經恨了我幾周了，我不能永遠這樣下去。&rdo;

&ldo;這麼說是什麼意思?&rdo;我感覺他好像是在道別，但當我需要擺脫這樣的危險時，需要保護盧克免受威脅時，他怎麼能這樣說呢?

&ldo;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夠深，能夠挺過去。但是現在我不太確定了。&rdo;他搖了搖頭，說：&ldo;我不確定你到底還會不會相信我了。&rdo;

我內心一陣困惑。我應該信任他嗎?他對我撒了謊，很多年。但是我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身陷其中。而且自從我發現真相，他就一直很誠實。

我回想起他從尤里的公寓裡走下樓，剛剛沖完澡。但是他留在那裡是因為不能離開。因為盧克身陷危險。最開始他之所以會去那裡也全是為了保護盧克。

他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離開我們，他離開是為了保護孩子們。

而且他也沒有把瑪爾塔和特雷的事情告訴俄羅斯人。彼得承認是他做的。

&ldo;我殺了他，薇薇。我殺了他，但是你仍然不信任我。&rdo;

我記得他殺死尤里時臉上的恐懼。不是因為那是尤里，而是因為他殺了人。

他做了一件餘生都將後悔的事情。他是為我做的。

&ldo;對不起。&rdo;我低聲說。我向他伸出一隻胳膊，他只是看著。我們之間的鴻溝從未如此之深。

他看著我，眼神中的傷痛那麼強烈，嚇到了我。

我以為我信任他，因那些不信任他的理由已經隨風而散。我需要他站在我一邊，這樣對盧克是最好的，對我們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我的手指伸進口袋，抓住那個吊墜，從口袋裡拉出來，遞到他面前，好似獻祭。這證明我信任他。&ldo;彼得到之前，我從尤里身上取下來的。&rdo;

他什麼都沒有說，仍然有些警覺。

我把吊墜翻過來，看到後面的四顆小螺絲。&ldo;你能拿一把螺絲刀來嗎?&rdo;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他離開房間，回來時拿了一個工具箱來。我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最小的螺絲刀。恰好合適。我擰開所有的螺絲，放到一旁，用指甲撬開弔墜的邊。吊墜在我手裡分成兩半，其中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