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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她還未聽清,哥哥便沒了影子。
她在雨中冷得瑟瑟發抖,緊咬著牙,內心陣陣害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這個夢出現了什麼差錯,她又看見哥哥回來了。
沒有電閃雷鳴,也沒有寒冷霜凍,哥哥跑回來,摸了摸她的頭……
隨後一滴清淚滴在她的臉頰上,冰冰涼涼,成歡猛然驚醒。
睜開雙眼,就看見楚曜容在床頭捂著她的耳朵,眼睛帶著絲迷離地看著她。
而夢中那滴淚卻是他頭上的發尾的雨水。
「王上?」成歡喚道。
楚曜容慢慢睜大眼睛看她,說,「噓,外面打雷了,你莫怕。」
雷聲早就沒了,成歡揮開他的手,坐起身扶起床榻旁的男子,湊近聞了聞,一股子酒香夾雜著苗草的的味道。
他又出了城,且又喝了酒。
成歡大腦此時萬分清醒,她朝男人笑笑,故意說道,「王上竟然獨自先飲了交杯酒?」
楚曜容輕搖頭,從身後取出一壺盞,將她一把拉起來,然後指著放在地上的兩小玉杯,說道,「等著你呢。」
他竟等著她喝。
成歡一時不知喜怒,看著這個已然全醉的不知光陰的男子,從地上抄起一杯,給他,「王上一人喝了便是,這吉時早就過了。」
說完,空氣突然安靜,楚曜容低著頭,看中懷裡的壺盞也不答成歡的話。
成歡喚他一聲,男人也沒應,正當她準備看看他是不是睡著時,男人又突然抬起頭。
只是此時眼裡似含著七分清明,他抬眼冷淡地看她一眼,問道,「你也怨孤?」
成歡心裡咯噔一下,看著他,對這個男人的變化摸不著頭腦。
楚曜容慢慢將玉杯盞滿酒,身形穩定的模樣讓成歡又多了一絲懷疑。
他將酒杯遞到她手邊,冷聲道,「喝。」
成歡接過,說道,「妾已經喝過。」
楚曜容萬分執拗,「這杯才是。」
罷了,與他再次交手,對頸而飲。
二人靠近的那刻,他身上依稀傳來濃厚的糙酒香氣,等成歡喝完杯中酒,才發現這酒也是個民間的糙酒香。
入口極辣,成歡連聲嗆住,剛想和這人分開時,背部被人一把按住,就是一把按在她背上,也不是抱著她,好像就是不像讓她動彈一樣。
隨後楚曜容將頭壓在她的肩上,半佝著腰,慢慢將手環過去,完全擁著女子。
此時,成歡才知道他按住自己的目的,原來是不想她中途掙脫了。
可他完全是多慮,雙臂都被圈在了裡面,她又如何掙開得了?
擁著半晌,楚曜容在她輕聲道,「孤若是就這樣永永遠遠,幾生幾世將你困在這裡,你可怨孤?」
成歡彎唇垂眸,「王上說笑。」
聞言,他又使了些力,用力環住她,依舊在她耳畔道,「孤好想好想將你化了水,融進骨子裡……」
成歡嘴邊的弧角一下子消失,也抱緊他,眼睛目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答道,「王上說笑。」
見女子對他有回應,楚曜容像恢復了正常,彎起唇,鬆開了一點手,看著她,伸手像觸碰天上明月一樣,去碰女子的臉,虔誠問道,「成歡,你是恨我的對吧?」
聞言,成歡的臉色一下子晦暗下來,她垂眸不語,過了會,在低首陰影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她勾起唇,抬起頭,笑看著楚曜容,問道,「王上在說笑麼?」
她是誰?她有資格去恨他們中的誰麼?
問完,直起身子,半跪著起來,低頭俯視面前的男子,傾身懷抱著他,如他所願一般,像個聖潔的神女去擁抱她的信徒,然後說著世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