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花好人美情難圓(第2/3 頁)
刻薛若既向親人提了他倆婚事,她為了這意中人,破天荒也向薛英兩人解說道:“我和你們薛家無仇無怨,有什麼好下戰書的?”
薛英卻不理,只望著薛若道:“羅家可是公侯之家,豈會行此下流手段害你們?七郎,我自幼教導你謹言慎行,凡事多省己身,你可不要為了矯遮過錯,誣衊他人誑騙家長!”
當日薛若被他父親打出家門,半句言語都不及解釋,他們也不清楚為何他光天化日在家宅中私犯淫行,此刻聽他與唐玉冰所言,情知有異,但如果他們所言不假,此事牽涉天賜府,又太過匪夷所思。
唐玉冰見他不搭理自己,又把薛若訓責得悶聲受屈,忍不住又道:“你弟弟騙不騙人,你做大哥的難道會不知?他被人害了,你們反倒要打罵他,是什麼道理?”
薛若急扯了下她袖子,示意她不要與兄長爭執。他自離開薛家,一路往山東至京師,找他二哥求他五姐,他不是沒說過他們被人所害,之前不知是天賜府的人,縱便兄姐願意相信他,卻不無“唐玉冰使毒,恐是她下藥誘害幼弟”的猜疑,因此對唐玉冰始終不能釋懷,此刻他大哥如此說,只怕心裡也有類似想法,薛若恐唐玉冰口無遮攔激怒了他大哥,便道:“我在外聽聞天賜府手段惡劣,大哥和姐夫為何不信我們?”
“道聽途說你也能當真?!大哥看你是被什麼矇蔽心竅了吧!”薛英脫口道,三人皆明白那個“什麼”,是責罵薛若色迷心竅,柳珏見唐玉冰神色微變,也怕說僵了要把他這客舍當成聞鶯亭,想及他們來問戰書的事,忙道:“大舅兄且莫責備七郎,前年唐姑娘曾向我下了封戰書,我讓家人找來比照,或可瞧出端倪。”又問唐玉冰,“唐姑娘書寫可有特殊記號?”
唐玉冰想了一下,道:“有,你找來再說。”
薛英不知他們尚有這一過節,欲待詳問又見柳珏使了個眼色,便先按下了,這戰書若有假,關鍵還在薛家那份,他還得回杭州府問過父親,一時爭辯不了,他也願意相信薛若唐玉冰二人所言,但一則事涉天賜府必然牽涉朝政,茲事體大他不便在幼弟面前妄加推測,二則這個唐玉冰言行舉止不成體統,江湖上傳聞紛紜,他怎麼看都不是薛若良配,薛若竟當面直言要娶她,他惱怒之下不免責備兩句,這時看幼弟垂首不語,神情委屈,又深覺不忍,便溫聲對他道:“即便你是被人所害,也該早回家中與父兄明說,你卻跑去茲擾你二哥五姐,若非你殺匪有功,爹只為這事便能活活打死你!你可知你五姐在深宮內苑,稍有不慎便是家門大禍,你怎能拿你這點辱沒家風的醜事去找她?你在外行止不檢,如今還私定終身,你要娶親結婚,難道不該與父母家長商議嗎?母親憐你在外受苦,哥哥姐姐素日愛惜你,我們幾個多番向爹求情,你也該知好歹!”
他這一番話訓得薛若越發不敢言語,唐玉冰聽來更是句句刺耳字字誅心,這薛英訓的是薛若貶的是她,她自唐門出來使毒殺人無人敢欺惹,偏偏在他們薛家受了欺辱,如今還處處被他們看不起,她不是出身世家望族,她自幼習的不是繁文縟節閨閣大禮,蜀中唐門在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但與這些世族根本不是一路子,她自幼習武煉毒,識的是三教九流不是官宦豪庭,她人在江湖從來不拘禮節,她喜歡誰自然與誰縱情歡好,哪有什麼行止可檢?哪有薛家這麼多門風家禮可講?
唐玉冰忍不住,又駁他話道:“你爹要打死他,讓他怎麼回去?他要娶我,和你們有什麼好商議?”
“九小姐,我教訓弟弟幾句有何不可?”薛英素有君子之風,他可以責罵幼弟,卻不便責罵一個女流之輩,但她三番兩次插言,又是此事罪魁禍首,實在忍她不得,答道,“他若無過錯家父怎會打他?他若只怕被打死便不敢回去,難道竟要為你棄父母親人於不顧麼?你二人縱然情投意合,你也該回唐門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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