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誅匪盜有功敕封(第1/3 頁)
薛英素知四妹夫識見才智,輕易不求諸於人,奇道:“妹夫又說見外的話了,你何事要我幫手?”
柳珏道:“倒不是我自個有什麼難事,實是我那二哥,得煩大舅兄幫我尋一尋他。”
“你是說瓏二弟?”薛英奇道,“怎麼他不在家中麼?”
柳珏搖頭道:“他出來四五個月了,聽蘇州的同鄉說這陣子在秦淮河上見過他,我差人去尋訪卻又尋不到,不知是否故意避開。”
薛英更奇了,“他為何避開?他在外又怎麼不與家裡傳書信,倒讓你到處尋他?”說著又瞪了薛若一眼,心道柳家二公子雖行止浪蕩,卻也沒似他這幼弟般丟人現眼。
薛若莫名遭了池魚之殃,猛省起他們口中所說的是誰人,那人他從前只在四姐夫家裡見過一面,是他四姐病重之時。他少年記性好,因此前日在那隆盛客棧差點兵刃相向時,認出了柳東平就是那個他叫過一聲“瓏二哥“的柳二公子。也正因此,他逼著唐玉冰去送解藥,在那麗香院外足足等了一下午。
他張了下口,出聲道:“瓏二哥在麗香院。”
薛英與柳珏齊齊望住他,他哥瞪著眼問:“你如何知道?”
薛若是個不鋸不開口的悶葫蘆,難得開個口,也是能略則略,“客棧偶遇,聽他親口所言。”
柳珏急問:“他如何了?可還與你說了什麼?”
“他當了飛劍堂堂主,不曾多言。”薛若一問一答,想起客棧中事,他兄長與姐夫必然打聽得到,倒不須他多言是非,又想起柳瓏中了毒不知如何了,這件事牽連唐玉冰萬萬說不得,心中極是不安,忽起身欲出外尋人,薛英喝道:“你坐好!”
薛若只得收步,依舊老實端坐。
柳珏看一眼也無奈,又把那盤瓜果挪到他這頭,口中對薛英道:“大舅兄從前見過我這二哥,他向來不喜呆在家中,專愛在外結交朋黨,鎮日不務正事,家父與長兄早故,母親在時還管束得他,前年家母病故,遺命要他收斂性情專心家事,哪知居喪不過一年,他又故態復萌,恣意胡為了。我去年讓他管些田產收點田租,也讓他去濮院那邊管織造坊的事,他也去做,可做一陣子便不見了蹤影,倒耽擱了不少事。後來回了幾次蘇州家裡,也只跟帳房支取銀錢花費,今年在家過了年節,我說了他幾句,他便罵我不尊兄長,一怒之下又離家走了,一走四五月半點音訊也無。我讓人四處打聽,探得他在秦淮河包養妓娘,七郎說的麗香院那處,家人前兩日去尋過,想是二哥避不相見,並不曾尋到,這飛劍堂寂寂無名,不知他如何廝混其中,多半也是與些江湖混子胡鬧。他習得不少武藝,大江南北隨意交遊,究竟棲身何處,大舅兄常在外行走,還得相幫尋一尋。”
薛英也多少知道這柳二公子柳瓏的事,柳家族裡這一房只剩他兄弟二人,本是同根自該相依為命,偏偏他家在蘇州不少田產,又養桑蠶做織造,家境殷富衣食無憂,柳二自幼頑劣不服管教,打小愛在外結交混子惹事生非,長大了越發放浪形骸,本家的事業半分不管,全丟給這個三弟柳珏操持,他只管拿銀子花錢。按說柳家也不是養不起他這麼個敗家子,只是畢竟兄弟情深,柳珏不願見兄長如此荒誕放浪下去,便要分出家業給他經營,好收他的野性,怎知因此激怒了他。
薛英問道:“他既避不見你,我去尋他又怎會見我?”
柳珏道:“柳家的人他都識得,大舅兄去尋他,只讓幾個家人出面,他便不認得不會避開了,若能勸得他回蘇州最好,若不能,我這託大舅兄帶些盤費給他,他在外數月,這邊老鋪也不見他去拿錢,只怕身上所餘不多。他若在外受苦,我哪裡對得起亡故的父母兄長?”
薛英點頭道:“待我尋著他,再見機行事吧。”
他兩人談了半天話,薛若越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