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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蘊的寢宮裡面,打得難分難解。雖然天恆宮很寬敞,但高手過招,免不了滿地狼藉。蕭天蘊還想著避開一些貴重的瓷器,荀香則完全不管,一副不傷了皇帝誓不罷休的樣子。
「小沙,你別再任性了。傳到前朝去,大麻煩就要來了!」蕭天蘊怒道。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的沈沖就高聲喊道,「哎呀呀,幾位老大人怎麼來了?!」
蕭天蘊心下一驚,停了手中的架勢,而荀香雖然想要收回招式,卻已經來不及。劍走偏鋒,擦著蕭天蘊手臂而過,立刻劃出了一道很長的血口子。蕭天蘊丟了劍,下意識地捂住傷口,眉頭輕皺,憤怒的荀香也總算清醒過來,把劍丟在一旁,「皇上,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門被大力地推開,朝中的幾個眾臣看到屋中的情景,都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而後看到蕭天蘊的手臂流血,更是各個呼天搶地地撲進來跪在地上,「皇上,您怎麼了?!」
他們圍在蕭天蘊的身邊,硬是把荀香給擠到了一旁。
蕭天蘊一邊忍著疼,一邊鎮定地說,「沒什麼,不小心被劍滑了一下。」
當朝太傅立刻站起身,手指著荀香問,「是不是這個妖物蠱惑聖心,意圖弒君!」
「太傅!朕說過了,是朕自己不小心,跟她無關。」
「皇上!」太傅跪在地上磕頭,老淚縱橫,「你是大梁的皇帝,未來中原的霸主啊!古語有云,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請您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
「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幾個老臣都重重地磕了個響頭,長跪不起。
蕭天蘊為難地看著跪在腳邊的重臣。各個都位高權重,德高望重,對他有恩。若是尋常的臣子,他大可以不理,或者要他告老還鄉,可這幾個哪一個告老還鄉,朝廷都必將大亂。他們本來對皇帝的私事不會橫加干涉,一定是近來流言四起,在這個節骨眼,又有誰去前朝搬弄是非。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既保住荀香,又不傷了這些老臣的心。
「老師,你們都先起來。」
「皇上今日若是不給個說法,老臣長跪不起!」
眾人異口同聲,「長跪不起!」
荀香見蕭天蘊左右為難,索性跪在地上,「皇上,您就治臣的罪吧。」
蕭天蘊愣了一下,惱火地看著荀香。這個節骨眼了,你還來添亂!地上跪著的臣子步步緊逼,蕭天蘊把心一橫,走到荀香的身邊,一把揭掉她的面具和髮帶。長發披散,面具後的赫然是一張紅顏。
老臣們目瞪口呆,直直地看著荀香,很難把那個戰場上的鬼
羅剎,和這麼跟柔弱的女子聯絡在一起。然後蕭天蘊把荀香抱在懷裡,義正言辭地說,「本來準備晚些告訴你們,但你們既然步步相逼,朕也不能不說實話了。此女是朕拜在南山真人門下學藝時的師妹,南山真人要她助朕攻打天下。朕雖然傾心於她,但也不好違逆南山真人的意思,便把飛鷹騎交給她指揮。練劍是當時在南山真人門下時,每日必修的功課,她絕無傷朕的意思。況且,她是朕的心頭所愛,你們要朕懲罰自己心愛的女人?她將會是朕的後宮!」
荀香心中有些佩服蕭天蘊。這謊話說的面不紅心不跳,而且還有板有眼?!等一下,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後宮了?喂喂喂,這跟當初的說法有很大的出入啊,皇上。荀香剛想開口,蕭天蘊卻在她耳邊低聲說,「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荀香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聳了聳肩,索性裝木頭配合。
如果是個男的,老學究們能搬出一大通的道理,這樣或者那樣。但當對方是一個女孩子,並且還是南山真人門下,還以女兒身為大梁立下赫赫戰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