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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硬塞,虞秋不好繼續拒絕,而且他確實沒能抵住誘惑,便抓起鑰匙。
「好。」
微涼的指尖蹭過掌心,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沈明登收回手,輕輕蜷住,另一隻手屈指抬了抬眼鏡,低聲道:「來。」
車庫裡,一輛白色卡宴姿態優雅,線型流暢,正靜靜等待它的主人臨幸。
虞秋眸光微亮,是他喜歡的顏色和車型。
可惜太貴了,他要不起。
青年眉目雀躍,瞳色發亮,在昏暗的車庫裡,如寶石般耀眼炫目。
鮮艷榮美,明朗清甜。
沈明登眼尾不自覺堆出笑意。
「試試。」
虞秋下意識按下解鎖。
清脆的解鎖聲響起,他猛地回神,並暗自唾棄。
怎麼沈明登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條件反射嗎?!
心裡莫名生出牴觸。
沈明登怎麼會突然送他車?
他難道不應該跟自己這個綠茶涇渭分明嗎?
為什麼近來對他態度大變?
買早餐,載他考試,送百萬豪車,還有平時悄然轉變的神態和用語,都讓虞秋受寵若驚。
這樣的變化並不是壞事,至少表明沈明登願意主動親近。
但很明顯,沈明登不懂得什麼叫循序漸進,他將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帶入日常,面面俱到的同時,卻又隱約過於強勢。
讓虞秋想起夢裡災難般的開始。
沈明登硬生生撕開他殘缺的心房,不顧他的掙扎、反抗、怒吼、歇斯底里,粗暴地將他拖出泥潭。
藥性越猛,陣痛越深,痊癒得也越快。
他不由退後一步,眉心微蹙。
沈明登笑意微斂:「怎麼?」
車庫空曠,磁性的聲線迴蕩,遽然擊中虞秋的耳膜。
他望著沈明登,似警告自己又似向他求證:「只是試試。」
「不喜歡?」沈明登竟開起玩笑,「抱歉,又沒問過『子非魚』大師,選了你不喜歡的。」
恰到好處的調侃沖淡了滯澀的氛圍。
虞秋繃緊的身體放緩。
既來之,則安之。
畢竟是沈明登的一番心意,可以不接受產權轉讓,過過手癮還是沒問題的。
他笑了下:「很好看。謝謝沈哥。」
隨後坐上駕駛位。
新車不愧是新車,虞秋一上手就覺得順滑無比,腎上腺激素急速飆升,腳下一踩,白色的卡宴鷗鷺般衝出車庫。
剛開始稍顯滯澀,但很快調整過來。他膽大謹慎,心態極穩,並未出現新手常見的問題。
沈明登觀察片刻,眸中隱露笑意,還有幾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刺繡有沒有天賦先不論,至少開車是有天分的。
金色的陽光斜照進來,輕撫青年瑩白的臉頰。
他開得興奮了,眼尾的笑紋微微上翹,梨渦若隱若現,纖長的手放鬆地搭在方向盤上。
方向盤是黑色的,質地堅硬,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同那雙柔白細膩的手形成鮮明的衝撞感。
沈明登指尖微動,驀地記起與之相觸時的溫涼。
如玉一般。
他收斂餘光,狀似隨意問:「腕錶沒戴?」
虞秋愣了一下,心虛解釋:「戴錶不太方便。」
刺繡時,手上戴著飾品容易刮絲,且手錶會影響腕部的靈活度。
「為什麼不方便?」沈明登試探問道。
虞秋嫻熟地打燈變道,含糊回道:「夏天戴著熱,會硌到,磨面板。」
沈明登眸色微沉。
是單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