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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自己當時有多興奮，只記得那天晚上回到家裡，他開心得一晚上沒睡著。

而且當時還發生了一件事——

看著蔣曄對著他的書笑，陸初塵再也無法抑制心中強烈的感情，只能裝作淡漠的樣子先一步離開。

他躲到了離蔣曄不遠的轉角處，只敢在蔣曄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視。

這時他聽到站在蔣曄身邊的人問：「你現在應該沒和他走太近吧？最好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怎麼了？」

「他是殺人犯的孩子，我親眼看到他媽媽被警察抓走的。」

「……」

躲在轉角處的陸初塵心裡頓時打起了鼓，那天在公園送他氣球的小熊先生是哥哥，但他並不清楚哥哥是否知道媽媽把爸爸殺了的事。

等待蔣曄回答的過程就像是在等待被宣佈死刑。

可蔣曄卻什麼都沒說。

「我以前就覺得他性格很怪異，在你前面裝得多乖巧，但你想想，殺人犯的孩子能有幾個心地善良的？」

「他前段時間身上經常會有很多傷，不是被他媽打的就是在外面跟別人打架搞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離遠一點總沒錯。」

「說夠了嗎？」沉默許久的蔣曄終於開口了，那充斥著不悅的聲音狠狠撞進了陸初塵心裡。

「你這麼兇幹什麼啊，我是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這些的。」

「學校最近流傳的有關陸初塵的謠言就是你散播的吧？」

「什麼謠言，那都是事實。」彭利加大了音量，可也難以掩蓋他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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