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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做了母親,這些念頭並沒有減少。
沈家一片寂靜,她們稱作&ldo;奶奶&rdo;的人已經去世,沈曼曼也死了這麼久,那些無妄的偏見和恨意,卻始終縈繞在這個家庭裡。
從沈家出來,慕見輕抱著兮兮,一時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一直沒怎麼說話。
後座的阿翹和衛燁,倒是很熱鬧。
阿翹今晚被嚇得不輕,這會還沒緩過來,抱著衛燁的胳膊哭了一路,哭到快脫水。
衛燁被她蹭的自己身上也髒兮兮的,胳膊又抽不出來,一到店裡就連忙去下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那套衣服被扔進垃圾桶。
凌晨一點,店裡還開著燈,白澤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從沙發到地上。
慕見輕很累,一點都不想動彈,這會只想好好泡個澡然後再睡覺,奈何在二樓的沙發上等了半天,阿翹還是在洗手間裡沒出來。
她想了想,還是沒催她。
畢竟今天待在豬圈裡,應該要多洗一回才能消除心理的陰影。
迷迷糊糊過了會,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裡都是破碎的畫面,有那天沈曼曼扒在她窗前朝她一笑,有兮兮一大早上幫她帶早餐回來不好意思的背影,也有今晚宗易一個菸頭點起的大火燒掉她一半的頭髮……最後卻很清晰卻很不確定地聽到了一個聲音。
應該說是很多聲音,各種各樣的,說著同一句話‐‐
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很奇怪,明明只靠讀音分辨不出來是這三個字,但她卻下意識地認為,就是這三個字。
就像,它們其實很早就刻在她骨子裡一樣。
右胳膊上的紋身發燙,她最後是被燙醒的。
醒來發現,整隻胳膊都紅了,像剛從鍋裡撈出來一樣。
洗手間的燈還亮著,她以為阿翹還沒洗完,於是敲了敲門,沒等回應就推開門進去,一邊說著,&ldo;我洗個手就行。&rdo;
大家都很有禮貌,也沒有鎖門的習慣,可能是怕有什麼東西出沒,鎖門反而不好逃走。
可是今天,洗手間裡卻有種詭異的沉默。
慕見輕放了水,把手放在水裡,沒多久,就蒸發成了水氣。
鏡子上起了霧。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鏡子上忽然多了一雙大手,抹開一片乾淨的地方,剛好是某人的一張臉。
慕見輕愣了下,低下頭,左手捂住眼睛,右手給他看。
聲音還算冷靜,&ldo;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阿翹在這裡,右手需要降溫,不然會直接燒沒,真是不好意思。&rdo;
一連說了兩個不好意思,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ldo;沒事。&rdo;宗易說,套上衣服,&ldo;我洗完了,你用吧。&rdo;
說完,就出去了。
留下慕見輕一個人在這裡沉思許久,終於等到右胳膊沒再發燙才出去。
客廳正坐著吃薯片看電視的阿翹卻一臉呆滯的看著她,咬著薯片,朝她眨眨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口。
慕見輕咬咬牙。
算了,誤會就是誤會,時間會證明一切。
她這麼想著。
宗易睡房間了,她沒地方睡,於是對阿翹說:&ldo;我今天能睡你房間嗎?&rdo;
就阿翹一個女孩子,她總不可能跟白澤或者衛燁睡吧,想想就覺得怪異。
阿翹把一句&ldo;你們明明都洗鴛鴦浴了還怕睡一張床&rdo;塞回肚子裡,木訥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