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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的朋友本就不多,蔣宇算是唯一一個。這麼多年來,也只有蔣宇知道江硯在高中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也知道平日裡看似冷漠的男人其實一直都沒放過自己。
儘管心裡明白,這和顏杳並沒有半毛線關係,畢竟單戀是一個人的事情,可看見自家兄弟如今這般模樣,仍憑他這個講究證據和客觀事實的律師都沒法保持冷靜。
暗暗在心裡將那位渾然不知的高廟祖宗罵了一番,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開口吐槽道;「顏杳他媽究竟有什麼好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把你給吃得死死的!」
江硯是個多驕傲的人,從記事開始就是老師口中的優等生,家長眼中的乖孩子,所有人心目中的天之驕子。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江硯居然會栽到一個叫『顏杳』的壞女人身上!
好不容易將吐完的男人扛回床上,蔣宇抬手抹了一把汗,憤憤不平地叉腰道:「江硯,你就別再犯賤了好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家指不定早就結婚生子了!這麼糟蹋自己,她他媽又不知道!你苦給誰看呢!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也該放過自己了。」
有些話,也只能至此,
感情的事情,唯有深陷其中之人能嘗得各種甘苦,也唯有深陷其中之人能自我救贖。
惆悵地嘆了一口氣,蔣宇轉身離開,卻是在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突然聽到床上的男人開口:
「我已經放下了。」
扶著門把的手微微一頓,蔣宇轉頭,看著平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見他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視線,用喑啞到支離破碎的嗓音,再一次強調:「早就放下了。」
嘲諷地一笑,蔣宇無奈地搖頭,隨後抬步離開房間,替他關上了房門。
密閉的空間內,頹靡的酒精味在不斷發酵,而男人還在輕聲呢喃,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誰的話。
「放下了,我早就已經放下了。」
「顏杳,我不愛你了……」
第二天中午,宿醉的男人從床上坐起。
腦海中那些荒唐的記憶隨疼痛一同而來,使得艷陽高照的房間頓時驟降至冰點。
一言不發地走進洗手間,男人花了半個小時收拾自己,等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又成了q大里那個人人為之發怵的『江魔頭』,唯有從他蒼白的臉色中能依稀看出他昨夜醉酒的證據。
今日是週六,學校沒課,雖說手中還有幾個專案,但都不急著趕進度。
男人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泡蜂蜜茶解酒,渾然不見昨日的悽慘,反而暗暗在心裡再次將酒精劃入自己的違禁物品中。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江硯一手按下煮水壺的開關,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看清來電顯示時微微蹙眉。
「媽。」
電話那頭的江夫人一聽到兒子的聲音,頓時把剛要說的話給拋在了腦後:「怎麼回事?聲音聽起來這麼啞?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吹了點冷風。」
「最近天氣還沒暖呢,衣服記得多穿點,萬一感冒就不好了。」
「我明白,媽,還有其他事嗎?」
這會兒,江女士才突然記起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於是連忙開口道:「是這樣的,你爸同事的女兒最近剛從b省回來,聽說是個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我這兒有人家姑娘的微信,要不你倆到時候約著見一面?」
預想中的情節,這些年來,江家二老總是會以各種理由各種方式來給他安排所謂的『相親』。
只是無一例外,也都被江硯以各種理由回絕。
透明的煮水壺裡,細微的氣泡從水底泛起,江硯盯著煮水壺,剛想要開口,電話那頭的江女士卻率先出聲:「這次又要找什麼理由拒絕?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