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蕭卿顏對她的好感時不時就要漲一下,但蕭卿顏本人卻從來沒有主動接近過她。
因為謹慎的蕭卿顏在等一個答案,她需要用這個答案,來確定自己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岑鯨。
如今好感驟降四十,應該是蕭卿顏已經得到了答案,知道岑鯨和岑吞舟只是長得像,並無其他瓜葛。
岑鯨的猜測基本沒錯,不僅燕蘭庭派了人去洪州調查岑鯨的身世,蕭卿顏也沒閒著,甚至她派人去洪州的時間比燕蘭庭還要早,所以今早那些人便回了京城,向蕭卿顏匯報調查結果。
蕭卿顏派出去的人從洪州查到青州,無論是曾經接生過岑鯨的丫鬟婆子,還是白家在青州遣散的一部分舊僕,他們都一一接觸詢問過,能肯定岑鯨的生母就是白家老爺的妹妹白玉妍。
得知這一訊息,蕭卿顏非常失望。
原本她還想,如果岑鯨就是岑吞舟的女兒,她一定會把岑鯨當成自己的孩子,悉心教導
甚至蕭卿顏的書房桌上還擺著她偷偷從書院弄回來的岑鯨的功課,想著等確定岑鯨的身世與岑吞舟有關,她就將岑鯨接入長公主府,自己親自給她輔導功課,不能讓她丟了她娘親的臉。
如今期待落空,這些日子的幻想有多美好,她的心理落差就有多大。
因此不僅是她對岑鯨的好感出現下降,她自己的情緒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上午好幾個官員來找她議事,都被她冷臉的模樣嚇得噤若寒蟬,任是駙馬想盡辦法,也沒能叫她開心起來。
下午燕蘭庭過來找她談事,一張冷臉對上另一張冷臉,交流時沒有一句廢話,花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把正事給談妥了。
完事燕蘭庭準備像平時一樣走人,突然想起進來前駙馬曾拜託他幫忙說幾句話,安慰安慰心情不佳的蕭卿顏。
奈何燕蘭庭並不擅長安慰人,起身後沉默半晌,到底沒能說出什麼安慰話來。
蕭卿顏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她不瞭解燕蘭庭,還能不瞭解她家駙馬嗎。
她隨手把一封剛看過的摺子扔到桌上,開口趕人:「行了,我自己會想通的,用不著你來對我說教。」
蕭卿顏動作粗暴,摺子砸在桌上後又往前滑撞出一小段距離,導致桌子邊緣堆放的一疊紙都被推落在了地上。
其中幾張紙落地後還順著慣性滑到了燕蘭庭腳邊,燕蘭庭彎腰去撿那幾張紙,非常順手地把紙張都正面朝上疊好。
燕蘭庭動作做到一半,不知為何突然頓住。
蕭卿顏過了一小會兒才發現異樣,蹙眉問道:「怎麼了?」
燕蘭庭盯著手裡幾張紙,沒頭沒尾地問了蕭卿顏一句:「這是什麼?」
蕭卿顏看到那幾張紙,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做的白日夢,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岑鯨的功課。」
燕蘭庭眼睫輕顫,終年不化的滿身冰寒跟著凝滯,甚至還有碎裂的跡象。
「她是……」燕蘭庭遲疑著問:「左撇子?」
蕭卿顏不止一次暗中觀察過岑鯨,因此能確定:「她應該是兩隻手都能用,我看她吃東西喝水用的都是右手,唯獨寫字用的是左手。」
燕蘭庭再度頓住,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卿顏耐心耗盡:「到底怎麼了?是她寫的這些內容有什麼問題嗎?」
燕蘭庭回過神,緩了幾息後,所有失態盡數收斂:「沒怎麼,就想問問——」
他垂著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明德書院……還缺先生嗎?」
第10章 ·已修
蕭卿顏不明白話題怎麼變成了「書院缺不缺先生」。
但要說實話,書院確實缺先生。
為了保證書院的風氣,她所挑選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