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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發現，絕不牽連任何人。王著還想方設法向我傳達了感激之情，稱若能殺死阿合馬，來世做牛做馬都願意；至於高和尚，狀況與王著相同，最壞不過把王著供出來而已，還有，那阿合馬畢竟老奸巨猾，高和尚差點失手，那個叫袁晶的女子也出了不少力。&rdo;

真金遲疑，似乎不放心。

塗安青又道：&ldo;說起來，王著、高和尚、袁晶，都是被阿合馬所陷害，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家產，被阿合馬侵吞不說，我還聽說高和尚她妹妹……妹妹被汙得不堪入目，他才做了和尚，幫妹妹超度。&rdo;

真金擺擺手，道：&ldo;罷了罷了，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懷，可阿合馬竟把人逼至此絕境，死有餘辜。&rdo;

塗安青好奇，問：&ldo;太子如何識得俠女袁晶？&rdo;

真金撇了塗安青一眼，回答：&ldo;偶然認識。&rdo;

塗安青點頭道：&ldo;袁晶年輕貌美武藝高強，還有勇有謀，實在難得。&rdo;

真金笑而不語，塗安青的心思，他明白了。

後來，宿衛軍統領哈蘭德悄悄地來報：忽辛想盡一切辦法調查，也只是找到了王著和高和尚，高和尚很快就被忽辛解決掉了，可王著卻讓他千里追擊，一直把追到了漠北，才報了仇，這也意味著線索的終結，最後忽辛不得不自認高和尚只是用了真金的名義，而與真金實際毫無關係。

塗安真每日來東宮陪太子念詩賞畫，已有月餘，快樂歸快樂，塗安真發現，太子的身子越來越差，臉色已經白得嚇人，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塗安真不止一次地問：&ldo;太醫院的藥有用麼？&rdo;

真金總會回答：&ldo;有用有用，你中的那麼少見的毒，經宮裡的太醫調理，毒也解了，身體也調理好了麼？&rdo;

有一次，塗安真突然提起了孫瑜，眼圈紅紅的。

真金把塗安真緊緊抱著，嘆了一口氣。

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塗安真如往常一般，給真金讀書，在《山海經》中，怪獸似乎都有人性，時而驕傲，時而善良。讀了很久，卻聽不到真金一聲回應。

&ldo;太子！&rdo;剛喊出聲，塗安真就聽到了迴音，心中害怕。

臉貼到真金的胸口，聽到心跳，她才放心。

忽然，一雙手扶上她的後腦，聲音中有睏意：&ldo;太困了，睡著了。&rdo;說完又安靜了。

塗安真沒動，就由他這樣隨意地抱著，她想起了池州城的那個夜晚，真金把他抱在懷裡，跳上城牆，想起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青草氣息，嘴角微彎。

許久，她把頭抽出來，把書卷放到一邊，替他整了整枕頭和被子，讓他睡得舒服一些，她沒有吹熄燈，而是看著蠟燭發怔。

黎明，真金突然驚醒：&ldo;安真！&rdo;

紅燭早熄了，塗安真睜開眼睛應道：&ldo;怎麼了？&rdo;

真金笑問：&ldo;相柳怎麼了？我好像睡著了。&rdo;

塗安真沒來由的心酸，卻微笑著說：&ldo;我也睡著了。&rdo;

真金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覺得胸悶，道：&ldo;安真，去把窗戶開啟。&rdo;

&ldo;好。&rdo;塗安真起身開啟了窗戶，望見了天邊的魚肚白。

再回頭看時，真金已經端坐起來了，笑盈盈地問：&ldo;我們去看日出吧？&rdo;

&ldo;現在？&rdo;塗安真有些遲疑。

&ldo;就是現在，沒人！&rdo;還沒說完，真金左手扯過披肩，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