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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最強宿敵

祥光灑射下；一位身著素潔白裙的精靈女性徐徐出現在聖晶內部空間內，憑空懸浮在龍血紅的面前。她全身半隱半現呈半透明狀，顯然是以靈魂狀態而非肉體狀態現身。雖然只是靈體，但那種高雅的氣質和端莊的美貌卻仍透現著無比的魅力。

從相貌上看，這位精靈女性就像是森之女王碧達絲更成熟年長後的樣子，以人類年齡來說應該是三十多歲的美少婦，和碧達絲姐弟一樣有著一頭翠綠長髮和明亮動人的大眼睛，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華貴典雅氣息尤在碧達絲之上。只是，這精靈貴婦人雙眼中帶著碧達絲所沒有的深深悲哀，以及一種難以釋懷的無奈傷感。

“……很像啊，年輕的惡魔人少年，你和當年的撒卡隆真的貌似一人。不過似乎你心中沒他那麼深的仇恨怨念，希望你不會走上和他一樣的悲劇命運。”

精靈貴婦人靜靜地凝望著龍血紅，先用精靈語做了開場白，然後以流利的瑪羅語自我介紹道：“吾名碧靈，精靈族第一百零八代女王、也是現任女王碧達絲的祖先。精靈族的族長女王雖非世襲，但吾家族中出任女王者隔幾代便有一位，吾擔任女王時正趕上‘吸血王’撒卡隆起兵反抗人類暴政，相信你對這些事已有所瞭解。”

碧靈的語氣中有些欣慰歡喜、但更多的仍是悲哀無奈，龍血紅不由緩然問道：“原來您是碧達絲小姐的祖先、精靈族的先代女王，小生在此失禮了。不過，您剛才出現時說我只差一關即可圓滿成功，請問這‘聖晶煉魂’的最後一關是什麼考驗？”

不知琳眼下如何情況的龍血紅心中焦急，主動詢問自己還需要經受什麼考驗，此刻少年恨不得能早一刻完成煉魂修行前去魔都與琳再會。對少年焦慮的心情表示理解地點了下頭，碧靈輕嘆道：“能為所愛不惜犯險，你的確和當年的撒卡隆一樣情深義重。在做最後的試煉前，吾想先讓你看一些東西。”

說著，碧靈隨手一揚，周圍空間頓時浮現出無數玲瓏透剔的水晶狀晶體，每塊晶體裡都倒映般顯現出一幕幕人類與非人類在混沌大陸幾千年歷史上長年互相仇視爭鬥的場面。既有人類憑著瑪羅聖神的庇護成為混沌大陸支配者、殘殺奴役非人類種族的情景，又有“吸血王”撒卡隆率領非人類種族奴隸起兵造反、無差別向人類殘酷報復的情景，還有無數善良無辜的人類或非人類百姓被捲入仇殺戰火而家破人亡的情景。一幕幕血腥暴力的瘋狂場面裡，犧牲得最多的是隻想安居樂業的普通民眾。

仇恨是世上可怕的東西。正所謂冤冤相報永無休止，人類迫害奴役非人類種族、非人類種族仇視報復人類。在這種無間斷的互相憎恨、互相仇視、互相殘殺的鬧劇中獲取最大利益的永遠是奴隸販子、大奴隸主、人類各國統治階級和非人類種族中的野心家，還有躲藏在幕後冷冷嘲笑著觀賞的神。

不管是人類也好、非人類種族也好，在仇殺爭鬥中最狂熱卻也受害最重的永遠都是尋常百姓。最可笑而可悲的是，他們各自都堅信自己才代表著正義和公理。

“在混沌大陸從古至今，人類像對待家畜般迫害奴役非人類種族，非人類種族像看待惡鬼般仇視憎恨人類，忘了大家原本都是創世神——混沌神卡奧斯建立混沌大陸後誕生的生命體，忘了太古時代早期曾經的那段百族和諧共存的歲月，忘了不同種族的人們應該攜手並進地開拓未來，忘了不斷加深的仇恨只會讓彼此更加仇恨。”

碧靈輕輕挑起哀傷的細眉，在一旁嘆息道：“年輕的惡魔人龍血紅，吾透過生前死後長年探索，查清了一個秘密——人類和非人類種族在混沌大陸的不共戴天仇恨，完全是一個神一手挑起的，是這個神一手策劃的陰謀！此神，便是被人類奉為守護神的瑪羅聖神，他當初庇護人類壓迫非人類種族就是為了挑起我們的永久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