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主簿家(第3/4 頁)

，小慧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與她們虛與委蛇：這娘倆是來要玉容膏的。

“婉婉最近用了你的玉容膏，臉上可好了許多。”

春姨娘是周縣令的寵妾，年紀二八，但是面若少女，一副身段娉娉嫋嫋，眉眼如波，說是絕色倒是不至於，抓人的是春姨娘的風韻，嫵媚的渾然天成。

“只是暖雲跟我，臉上也起了紅疹，雖說沒婉婉那麼嚴重，但出門總歸是不太方便些。”春姨娘拿著手絹，輕輕地按在臉上，作蹙眉憂思狀。

小慧經常跟鄭家打交道，與春姨娘跟鄭雲暖相熟。

鄭婉婉是縣令正妻生的小姐，小慧跟鄭婉婉以前是閨中密友，也只是以前，自玉容膏之後，她們的關係就大不如前了。

小慧自己心裡過不了那道門檻，雖說是父親強制要求小慧把玉容膏全給鄭婉婉使用的，但是鄭婉婉難道不知道自己只有一盒見效特別快的嗎？

小慧當著她的面挖給她的，最後連另一半的盒子都差人送去了，她要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敢來見她？

春姨娘見狀，不動聲色的問道：“聽聞婉婉說你這兒有見效快的藥膏，不知你這藥膏是從何處尋來的？可否先予我母女些，”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還好，只不過人老珠黃，但是雲暖還小，明年就該議親了。”

這正戳到了小慧的心事，她今年本應該定親了的，結果就因為毒粉把臉給害了，親沒訂成，好不容易有了能治臉的藥膏，還要被她的狗爹勒令著拿去討好他頂頭上司的女兒。

小慧心哽，語言就顯得有些硬邦邦的：“友人所贈，不便透露。”

春姨娘混跡多年，察言觀色已是爐火純青，見小慧面色不虞，就笑眯眯的岔開了話題。

過了會小慧才緩了緩臉色，見春姨娘又是陪笑又是找她愛聽的話題，想著春姨娘也是為了閨女，頗不容易，不由心生憐憫，她拉著春姨娘柔若無骨的小手主動道：

“我手上的玉容膏也不多，臉未好完全，也需自用，春姨娘且等幾日，我託人幫你問問。只不過價錢方面得她來定。”

她不怕給春姨娘玉容膏會得罪鄭婉婉跟鄭夫人，既然鄭婉婉能開口讓春姨娘求到她這裡來，說明鄭姨是默許的。

小慧沒直接回答玉容膏是從喜寶那裡得的，那樣固然輕鬆，但卻不知這會不會給喜寶帶來麻煩，喜寶是她的恩人，在沒確定喜寶的意願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透露分毫的。

她是還剩下一盒，但是小慧自己的臉都還沒好利索，要等完全好還不知道剩下的夠不夠，要分給她們，她自覺還沒有那麼大方。

而且喜寶送的兩盒都不要她的錢，她總不能把喜寶送她的轉頭送人，然後再舔著臉皮去問喜寶要吧？

她可以寫封信去問問喜寶，還有沒有，能不能賣，但是從上次喜寶的回信看來，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好做的。

春姨娘聞言，也反拉著小慧的手，嫵媚的臉上露出個感激的笑來，她真的怕礙於大房，小慧不幫她們娘倆。

她溫聲對身邊的女兒提醒道：“雲暖，還不快謝謝你小慧姐姐。”

雲暖是個安靜害羞的孩子，沒有遺傳到姨娘的好容貌，只能堪稱清秀，她紅著臉看著小慧小聲道：“謝謝小慧姐姐。”小慧心緒複雜，只點了點頭道不必客氣。

春姨娘投桃報李，她輕輕拿起茶碗，似閒聊似的提起：“常聽我們家老爺提起周主簿，說是個可造之材。今日一看你小慧姐姐，果真落落大方，定是周夫人跟周老爺教導的緣故。”以後若有升官之事，她會幫忙吹枕邊風的。

“哈。”小慧嘴角一扯，一個冰冷的嗤笑就這麼大喇喇響響亮亮的出來了。

春姨娘有些懵，剛剛是她幻聽了嗎？似乎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