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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人,若不及時診治,以後必將落下病根,到時候還談何保護侯爺可現在,他不想走,也不能走,山上就是江南九墨曜,侯爺上去九死一生。
“你走不走說到底你還是我府上下人,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卻在唐門闖禍,不聽我命令,擅自行動,那日若不是你帶走謝孤棠,今日我與他之時早就會有了斷了”王良琊的手按在寂滅刀上,刀鞘看似黯淡無光卻隱隱透出王者氣度。
綠拂看見王良琊欲拔刀相向,起先是吃了一驚,轉而竟落魄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裡盡是自嘲“我原想時時刻刻追隨侯爺左右,若是必要之際,為侯爺捨命也在所不惜。”
“你不用說了”白衣人故意垂下頭,仍由被風吹亂的髮絲遮住雙眸,他不想偶爾的不忍擋住這個年輕人的去路,綠拂這一生還很長,他這一輩子卻早已是黃泉路上人。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在這兒殺了你”
綠拂性子倔強,執意不肯離去,他激動的跳下馬,磕頭跪拜,沉重的聲音砸在地上,聽得王良琊一陣難受,他的至親死的死、散的散,這些年最親的就是綠拂,綠拂待他忠心不二,他又怎捨得讓他離去,可接下來的腥風血雨,自己一個人受著就行,不能再牽連別人了。
“你為我回去遣散所有家丁,杏花侯府不要留一個人,這是我的命令,這件事一定要由你去辦。“他知道什麼藉口都是徒然,除了命令。
“侯爺,我“綠拂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央求王良琊,”侯爺,前路艱險,你一個人真是撐得住嗎“
“綠拂,你現在身受重傷,又能幫我多少,如今我內力已經全然恢復,上次的宴席上你也親眼看見了,不用為我擔心,狼邪並非虛名。“
綠拂仔細想了想亦覺自己如今百無一用,說不定留下來也是拖累。
“侯爺”未言語已是淚婆娑。
“男兒有淚不輕彈,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回去見你。“
這一聲承諾重如千金,綠拂亦不敢再冒犯糾纏,“侯爺,我在侯府等你,你一定要回來。“
“好,你也千萬保重,一旦有風吹草動,趕緊躲起來,知道嗎”
二人就此拜別。青山綠水,流轉無邊,而這一次的分離或許就是今生的永別。
綠拂是一個殺手,是一個輕易不動情的殺手,可現在,他難以平靜,他策馬在山間狂奔,仍由風吹乾眼眶的淚滴,風中似乎縈繞著杏花侯最後的叮囑“遠走高飛,不要回來。”
大山深處,幽靜森然,一座別邸平地而起,雖沒有九墨曜那樣的異域風情,卻依舊森嚴有序,一道清泉繞宅而過,門前連一個侍衛都沒有,大門洞開,彷彿誰都可以輕易入內,但你一旦踏足侵犯,立刻就會被埋伏的侍衛割喉而死,一擊斃命。
白衣人翩然而至,無懼無畏,他只有一把刀和一顆孤膽。
沒有人喊“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沒有人對他使出暗器,只有身姿妖嬈,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排成兩列為其開路“貴客光臨,教主特命我們帶狼邪大俠到內廳休息。”
王良琊點頭致謝,九墨曜的飛簷畫角映入眼簾,夏飛絕在此地勞師動眾的建了一個別邸,到底意欲何為他難道真的想一統武林
他在內廳裡等候夏飛絕,這一等,便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一個人遠望空谷清幽,白雲漂浮,但覺心緒飄得很遠很遠,謝孤棠此時在哪兒
沒想到他牽掛的人面目全非的出現在他面前,一襲綠衣的夏飛絕拖著一個渾身血汙的人出現在空地中央,那個人抬首的剎那,王良琊已驚得說不出話,不過區區數日沒見,夏飛絕就下毒手將謝孤棠折磨成這個樣子
他匆匆跑下臺階,欲上前扶起謝孤棠,卻被伸出來的刀戟擋住去路,可最讓他心寒的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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