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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煜硬著頭皮抬了一下左前爪,道:「麻煩能開一下門嗎?」
門衛額頭直冒冷汗,這時逃已來不及,對著一人一虎,這門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這妖怪要是放進去了,在白老爺面前哪能交待。
就在雙方短暫僵持之際,鍾樾冷冷開口:「邱煜。」
白虎頓時不敢耽擱,馱著人後退數步,後腿坐力,前腿一伸便高高躍起!
「你們!」門衛大驚,眼睜睜看著白虎輕鬆躍過鐵門,朝宅邸跑去。
邱煜徑直破落地窗而入,玻璃破碎的巨響驚動了屋裡用人,大家看見這龐然大物,紛紛尖叫、逃竄。
「你們老爺呢?快把他叫出來!」邱煜盛怒,虎嘴大張,根根虎鬚向前炸開。
「老…老爺這會兒應該在兵器房裡。」被抓來的用人瑟瑟發抖道。
邱煜將人扔了,他早對白家構造爛熟於心,但鍾樾已先他一步離開。
白景涵此時果然背身站在兵器房內,事發突然,他還沒能接到訊息,兵器房的鐵門便被一道衝力破開。
他回頭,未反應過來,黑影便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雙腳被帶得懸了空。
白景涵眼球暴突,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鐘樾。
「劍呢?」鍾樾問他,勒他的手背因為用力,骨骼青筋分明。
「什麼劍…」白景涵隨即看到鍾樾另一隻手拿著的半把朱鷺劍,掙扎著道:「我不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鍾樾手下越發用力,面上表情儼然已是盛怒:「我再問你一遍,劍在哪?」
兵器房門外傳來一聲尖叫,白夫人連忙跑過來:「鍾師傅!發生什麼事了?你先把他放下來,有話好好說…」
她雙手拉住鍾樾手臂,情急之中,從鍾樾眼底看見了一片猩紅,便望向自己丈夫。
白景涵能回答的還是「不知道」,生怕被就這麼掐死,連忙道:「不關我事,問那兩個道士!」
鍾樾依舊沒鬆手,因為這不是他滿意的回答。
「是真的!」白景涵被掐得臉色發青,「地下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參與了!」
鍾樾一愣,顫抖著鬆了手,白景涵摔倒在地上,狼狽地捧著喉嚨咳嗽。
所以,開槍的那批黑衣人不是白景涵的人,而是陳醒和杜蓮的手下,劍是在他們手裡?
他們在哪兒?要到哪裡去找?
鍾樾突然頭腦便一片空白了,拎著剩下的半把劍,背過身去往外走。
他只想儘快找到劍的另一半,甚至無暇追究白景涵身上的責任。
白夫人跪下來想將丈夫扶起來,卻在這時看到了鍾樾手裡的半截劍。
她自然認得那把劍,認出來的那一刻便顫抖著哽咽起來,鍾樾已然消失在門外,她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一手揪住白景涵的衣領。
「你把他怎麼了?」白夫人不敢置信地問,「你把白鷺怎麼了?」
好好的一把劍怎麼會斷了?斷了意味著什麼?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白景涵從地上站起來。
「你確定?你確定你沒有參與過這一切?」白夫人忽地想起先前的種種細節,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可怖至極,「你沒參與,鍾樾為什麼來找你?地下室又是什麼?」
白景涵身軀一震,隨後大怒:「這和你沒有關係!」
話音剛落,他便捱了響亮的一巴掌。
一向被教育得知書達禮的白夫人,竟然動手打了人。
白景涵愣怔著不敢相信,回過神來要發作,她已經毅然決然地奪門而出,就這麼永遠地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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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最後一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