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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為什麼白銀之王會遲到,他要是準時到我們就在旁邊,管他什麼達摩克里斯之劍,如果託爾斯泰想捅刀我還可以遞刀子啊。
【復活】:八成是費奧多爾做得腳,另外我不喜歡動刀子。
【統率】:好了,別鬧了,我想問問你們,你們喜歡這個世界嗎?
【世界】: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統率】:因為我不明白,到底是我影響了你還是你影響了我啊,雨果本來我可以讓託爾斯泰直接動的。
但現在他卻拒絕這麼做。
到底是因為宮崎智守對世界的喜愛影響了雨果,然後被雨果共鳴。
還是雨果反過來影響到了宮崎智守呢?
【世界】:都不是,愛著世界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芬尼根】:我們都是你,就算是隻有一部分性質的你(我們)也愛著這個世界。
【白夜】:宮崎智守,不管是誰,哪怕是你自己都對你的判斷出錯了,人是多面的,你存在於世,並非鏡子。
【世界】:我們即是你,你即是我們,所以你應該看到了,看到了山川走獸、飛鳥河流,體會過歡喜痛苦、無望癲狂,那麼現在呢?
你還在拒絕認清自己嗎?你還在拒絕這個世界嗎?
自己對自己發出疑問,意識裡不同的聲音重合,震人發聵。
叩問、叩問——
是否打算接受使命、是否打算成為『人』?
重疊的聲音逐漸變淡,然後變成了自己的聲音。
宮崎智守,被創造出來的你是否打算接受自己的使命,真正接納自己呢?
「達摩克里斯之劍要掉下來了。」
託爾斯泰抬頭看向不遠處天空完全顯形的達摩克里斯之劍。
王權者的達摩克里斯之劍除了他們這種特殊情況的存在,通常情況下只有王權者才能看見,可現在卻因為即將墜毀而完全顯現了。
華美大氣的十字劍通體銀白,劍身上鑲嵌著五顆顏色不一的寶石在光芒的照射下灼灼生輝,像一柄完美的藝術品,但現在這件藝術品已經從劍身開始龜裂,分割出的劍身碎塊圍繞在劍的周圍如同隕石。
「咔嚓——」
隔得這麼遠應該是聽不見聲音的,但託爾斯泰卻恍惚聽到了什麼細碎的裂紋聲音。
「這就是王權者的象徵?」
「是的。」
「真漂亮啊……」太宰治坐在了醫生旁邊,一同望向天空銀白色的十字劍,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破碎渴望,但很快便隱去了,「你不是想救人嗎?為什麼現在不動了?」
「太宰君呢?」
「我?我其實無所謂拉,反正已經盡力了。」太宰治俏皮了眨了眨眼睛,然後重新看向達摩克里斯之劍,行為透露著一股子無所謂的隨性。
「我還以為太宰君有朋友在會更努力一點。」
「噗嗤,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笑出來的,不過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是這樣的性子?」少年的鳶色眸子帶著縹緲的柔和與真實的晦暗,「看著朋友死我確實有點難過,但跟他一起死就不算了。」
他輕輕的笑著,眼底的晦澀攪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癲狂。
「尼采會喜歡你的。」
太宰治眼眸彎起:「嗯嗯,我也很喜歡他。」
「總感覺你的喜歡跟我們的喜歡不是一種概念。」
「那託爾斯泰你呢?現在也不動嗎?我以為你會垂死掙扎的。」少年的語氣略微帶著一絲惡劣。
「用不著,我現在也只能充當一個助力,對於王權者沒有人比政/府更懂得他們出問題的原因。」
他判斷不了王權者的情況,也沒能力做出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