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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恍惚的想,那個府邸是朝中一位大臣的,前幾天不是剛被抄家嗎?
「公子,您要不再考慮考慮,那宅子意味不太好。那個府邸是朝中一位大臣的,前幾天剛被抄家。」
「無事。」
見沈清和不在意,白芷也就應了,沒再勸,「公子,要不要將那座府宅周圍的宅子一併買了?那個府宅有點小。」
沈清和不甚在意,隨意道,「你自行考慮,銀子不夠使自己去錢莊提。」
白芷頷首。
這偌大鎬京城的確繁華,街頭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城中不時有幾輛馬車行駛過,馬蹄激起幾分塵土。
百姓們陸陸續續前往柳華比琴的西河沿岸,他們也想湊湊熱鬧,雖然上不了畫舫,遠處聽聽也是好的。
沈清和也見了些胡商,也往西河趕。
「讓開,快讓開……」一匹馬從街上飛馳而過,馬是上好的馬匹,險些撞上週圍的百姓,引起幾聲驚呼,但看到馬上的人時頓時不敢言語了。
馬匹快要走到沈清和麵前時,有一孩童被周圍的人擠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即將踏於馬下。
沈清和神色一凜,抱起了孩童,略到了對面街邊,速度極快。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驚呼,馬上之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傷到了人,繼續向前去。
少年抿緊了唇,眸裡神色看不出什麼,看了馬上遠去的身影一眼,垂下了眸。周圍滿是吵鬧議論聲,還有孩童的哭聲。
沈清和有些僵硬的拍了拍孩童的腦袋,「乖。」從白芷手裡接過了糖遞給了孩童,孩童的母親含著淚道謝。沈清和見孩童不哭後,轉身離去。
經歷了這麼一出,百姓們都有些後怕,垂著腦袋來來往往,給原本的喧囂似乎蒙了層灰。
沈清和看了南星一眼。
南星低聲道:「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徐涇。」
徐涇是鎬京世家公子及貧民百姓皆厭惡的存在。欺男霸女,不學無術。鎬京公子們博學多才,自然看不上他的做派,不屑與他往來。
徐涇運氣好,佔了個好的出身,父親是戶部尚書,宮裡還有個做賢妃的姑姑,表兄又是當今三皇子秦牧,自然有了豪橫的資本。
沈清和垂下眼眸,神色不明,「本公子記著在鎬京城內不可當街策馬,違者好像是杖責三十是嗎?」
南星頷首,低聲道,「回公子,是這樣。」
沈清和聞言眨眨眼,眸裡純良,「南星,你派人去通知京兆尹,就說戶部尚書的公子徐涇違背聖意,目中無人,當街策馬。再去御史大夫門口讓百姓們反映反映,就說說徐涇往日的惡事,也該讓他們做官的知曉知曉。」
南星領命,快步離開。
送上門來的,本公子不造些勢,怎麼對得起徐涇的作為呢?杖責三十,便宜他了。唔,就是不知道徐大人會不會收到一本參他的摺子。
「公子,要奴婢看還是太便宜徐涇了。」白芷有些氣憤。
「哦~小芷兒你當如何?」沈清和含笑看著白芷。
「要奴婢說就該將徐涇打一頓,讓他再也不敢放肆。」
「交給京兆尹豈不是更好,不用髒手。」沈清和扇著墨玉山水畫摺扇,步履閒適。
白芷還是有些氣不過,敢衝撞他家公子,她恨不得將徐涇的頭給擰下來給自家公子出氣。
不到一盞茶,南星迴來了。
經過路上這一波意外,沈清和也沒了遊玩的興致,直接去了煙瀾居。
天色暗了下去,但這風月場所可是燈火通明。柳華享名鎬京,幾天前放出了同臺打擂這樣的噱頭,又有「來凰」這樣的名琴作為賭注,自然多的是人前往。
因考慮到晚間人多,柳華將地點選在了煙瀾居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