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在冬島(第2/3 頁)
就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都翻了四年了,耗子都能分出雌雄了,卻找不出一個緣遙,或許,緣遙根本不在冬島,就在京城內。”
“若在京城裡,豈能像個影子一樣,四年連點兒氣息都探不到?”熾練懷疑的有道理。緣遙好歹也是君王複利的嫡子,一個王子出行,即使再怎麼素簡,也不可能身邊沒有侍童。
“若是有這樣的父王,也不是不可能的,少時便心狠,為太子之時便有野心膨脹,腹黑,權謀,心堅都不在話下。”信安君說話小心翼翼,故意隱去了稱謂。似乎他現在說的這個人並非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君王複利幼時聰慧,在他母后影響下,熟讀經文,又喜史書和兵法,在君王複利身上,更多的是他母后的樣子,處事果斷,做事決絕。只可惜二人的母后死得早,讓複利的太子之位充滿兇險。年少的複利工於心計,已經會把自己情緒掩藏起來,用各種各樣的權術來處理人際關係。憶起舊事,信安君心也柔軟下來,心裡的火氣慢慢散出體外,沒有那麼焦灼。
“宮中傳來訊息,大王日日都去八王子的安華殿。”
“都是障眼法,今日國喪,沒有大王的恩許,緣遙作為嫡子豈能不扶靈?大王有八個兒子,四年來,也未宣太子之位,難道還不明白嗎?大王還在為緣遙留著嫡子之位,留著太子之位。”在信安君的觀念裡,並無嫡庶之分。當年君王複利繼位,唯一勝在他是嫡長子,論才幹和政治抱負,信安君都覺得他這個哥哥不及自己。就像他現在因寵愛自己的二夫人顧氏而愛屋及烏地寵愛熾練一樣。越是這兩年,信安君也越發看不透了,若是有意立八子,不可能四年定而不宣,且祖宗法制在這裡,立嫡是北冕國千千萬萬民眾的根基,民是國本,君王複利不敢打破。
“難怪連個人影都不見。”熾練說話向來不願意用腦,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百姓都說嫡王子英武善戰,連朝堂的那些老頑固都說嫡王子是難得的英才。”緣遙王子不在京城四年,卻牽動著京城所有人的眼睛。
“十五歲勇冠三軍,征討西夷,得勝而歸,實屬難得一見的將才。”這幾年,朝中各方勢力都在打探緣遙王子的訊息,均無果。緣遙不單單是神秘的,他就像一個永遠都找不到影子的人,找不出他的缺點,更找不出他的弱點。口口相傳之後,緣遙也變得越來越神秘,比君王複利都可怕。
“父親,鄧漢炎前日在禾搶石被伏擊,是永昌侯王衍和安國公楊軒所為。”熾練適時向信安君稟報,顯示一下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
“這兩隻老狐狸,選在禾搶石經常有西夷流民出入的地方,鄧榮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信安君一副隔岸觀火的表情。
“鄧漢炎回京,反而呂家沒什麼動靜。”提起鄧漢炎,熾練心中有把火氣,作為從西南獅崗城回撥京城的人,熾練將鄧漢炎一併歸進熾燁的陣營,打上了敵人的標籤,他恨不能在禾搶石也派人殺了鄧漢炎,免得尾大不掉。
“呂家已如破風之茅屋,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這幾年信安君已經不把太師呂明仕放在眼裡。“紅樓的麻雀都養肥了,該送就要送出去。”信安君暗示道。
“鄧家人丁稀薄,這幾年的麻雀也一直都放不進去。”這也是熾練這兩個月頭痛的事,總有麻雀死亡之事生出。
“麻雀要常新,舊了就再捉些新的回來。”
“父親說的是,前幾日已經捉了幾隻。”
辛彥之也睜著眼睛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事一多,辛彥之腦袋裡也如漿糊一般,他起身在地上寫寫畫畫。
“你在畫什麼?”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把腦袋湊到他身後,嚇了辛彥之一跳。
“你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辛彥之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想起白天做扛夫的情景,他也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想到這裡,辛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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