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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個沒關係。」
最後一通電話依然沒能打通,隋駟有些煩躁,用力起身:「他今天很奇怪,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怕他出事了,想找一找。」
喻堂是他的助理,到目前為止,也依然還是他法律意義上的配偶。
他固然不喜歡喻堂,可也沒道理冷血到在這種時候放著人不管。更何況,如果喻堂真的出事了,難免要牽扯出不少麻煩。
隋駟皺緊眉,在屋裡轉了幾圈。
聶馳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冷風卷著濕漉漉的雨霧灌進來,冰得人止不住打激靈。
誰在這種天氣裡出門亂跑,簡直是腦子有病。
隋駟心裡更煩,把手機揣進風衣口袋,抄起兩把雨傘,快步出門。
聶馳一向沒有多問的習慣,已經把車提前發動好,泊在門口,等隋駟坐上了副駕。
聶馳繫好安全帶,開啟暖風:「去哪兒找?」
隋駟張了張嘴,忽然頓住。
「去哪兒找?」聶馳以為他沒聽清,又問了一遍,「回你們的家嗎?」
隋駟說:「喻堂不住在我家。」
聶馳:「那住哪兒?」
隋駟低聲:「不知道。」
這次連聶馳也覺得莫名,側過頭,看著隋駟。
隋駟點開手機,翻了翻喻堂給他的備忘錄。
當初為了掩人耳目,兩人領證後,勉強在公眾面前秀了幾個月的恩愛。喻堂很懂事,等風頭一過,就自覺收拾東西搬出了他家。
知道隋駟看見自己心煩,隋駟不需要時,喻堂從不在他面前出現。哪怕不得不留宿,也只住在客房,離開前一切都會歸置回原位,乾淨立整,不留半點痕跡。
隋駟忽然發現,他居然也從沒問過,喻堂不住工作室的員工宿舍,又不住他家,還能住在什麼地方。
「我聽見水聲。」
隋駟收回心神,把不知道哪來的亂七八糟念頭驅散:「應該是在河邊……」
「哪條河?」聶馳問,「他有常去的地方嗎?」
隋駟:「……」
聶馳已經看出了大概,不再問他,驅車朝最近的一條河開過去。
隋駟低著頭,把手機裡的備忘錄翻了個遍。
工作室的經紀人職位被聶馳佔著,隋駟的團隊人數不多,又有一半被分給了柯銘,平時幾乎回不來。除去宣發公關這些專業部門,翻過來調過去數,能做事跑腿的也沒幾個。
幸好有喻堂在,他原本就是隋駟的助理出身,做起這些事也得心應手,真到忙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就能頂四五個人來用。
這些備忘錄都是喻堂寫的,主要給工作室的小助理們看,從生活到工作,替隋駟安排得井井有條。
偏偏沒有一條提到過喻堂自己的住處,或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他很聽你的話。」聶馳看出隋駟的焦躁,撥亮車燈,沿著河邊放緩車速,「你說的話,他不是都會聽?」
「是。」隋駟說,「就只有——」
聶馳問:「只有什麼?」
隋駟看著手機裡的簡訊。
結束通話電話前,喻堂又發過來了幾條訊息。
很長,無疑是早打好草稿的,事無巨細,說的全是以後的工作安排和可能遇到的問題。
隋駟暫時沒有心思細看,他滑動螢幕,向前翻了翻,又看了一遍那條只有一句話的簡訊。
喻堂發簡訊給他,問能不能先不要離婚。
喻堂從來都很聽他的話,唯一不肯聽話的,就是這件事。
隋駟的念頭幾乎有些遲鈍,他這些天的心思全在柯銘身上,其實不記得喻堂為什麼不肯同意,又提了什麼越界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