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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兒。比如說府裡其他的兩個側妃，她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之後便是教她真正的規矩了，如何區分宮裡的品級，見到什麼人該行什麼樣的禮。也幸好她自從喝了靈泉之後身體底子變好了，不然還真是有些撐不下去，簡直就像軍訓一樣。

好不容易一天過去，柳絮兒便累的趴下了。青玉心疼極了，親自幫她按摩推拿，柳絮兒閉上眼睛，舒服的直哼哼。

“青玉，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小姐喜歡就好。”

“柳側妃，王爺派人傳話，讓您現在就去西園呢！”

小丫鬟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王爺兩個字，柳絮兒忍不住一抖，差點嗆住。天知道她現在最害怕聽到的事情就是莊慕寒的傳喚了，不情不願地起身梳洗，朝著西園走去。

郎朗月色，輕柔的晚風吹過涼亭，月色下有一種朦朧的醉意。白玉圓桌上，有酒有菜，空氣裡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莊慕寒端坐在輪椅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天空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襲白衣的他，容顏絕世，清冷出塵，竟給人一種幾欲乘風歸去的味道。

柳絮兒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幅宛如畫中的景象，只是，當她出現的時候，那畫中人便立刻活了起來，深邃的目光也鎖住了她。

“你來了，坐吧。”

“妾身見過王爺！”

恭敬而疏遠地行了禮，她在桌子對面的石椅上面坐下，心裡忽然有些緊張。莊慕寒看著她低垂下去的雪白脖頸，忽然開口道：“陪我喝酒吧！”

說著，便將酒杯倒滿，不由分說地放在她面前，那眼神，分明是要她喝下。自從上次惹惱了他，柳絮兒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了，裡面總不可能下了毒。她有空間，靈泉水改變了她的體質，她已經是百毒不侵了，怕什麼！

雖然莊慕寒表現得和以往沒什麼兩樣，她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低氣壓，這個男人，恐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吧。這種時候，她更不能觸怒了他，否則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

辛辣的味道沒入口中，柳絮兒皺了皺眉，強忍著嚥了下去。她一直都不喜歡酒這個玩意，這麼難喝的東西，為什麼從古至今那麼多人喜歡？似乎對她柔順的態度很是滿意，莊慕寒眼底的神色緩了緩。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她，他就會覺得安寧。這樣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也許，習慣了暗夜和殺戮，虛偽和欺騙，這樣一個似乎連心都不放在他身上的少女，反而牽動了他的情緒。

因為她無所求，所以面對她，便不需要虛以為蛇。既然柳鎮都為她賭上了整個侯府，那麼，他為什麼也不賭上一次呢？

“聽說王妃今日派了人教你規矩，學得如何？”

“妾身愚鈍，勉強還能看得過去。這件事情，的確是要多多謝謝王妃了。”

“你，似乎對王妃很有好感？”

莊慕寒輕輕一笑，柳絮兒喝了幾杯酒，覺得有些頭暈，聽到他的話，不由得點了點頭。

“王妃人很好，王爺真是有福氣，能夠娶到這樣的妻子。”

“呵呵，福氣嗎？”

低低的聲音，彷彿風一樣的吹散在耳邊，莊慕寒喝下一杯酒，眼神有些奇特。曾經他也以為，自己的確是幸運之極，娶到了這樣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子，他待她如珠如寶，一顆心全部放在了她那裡。不但給了她全部的信任，還將家族裡面的秘密全部相告，可笑的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呢？

天之驕子的隕落，他從此之後只能與輪椅和疾病相伴，族裡的秘密外洩，他的王府變成了探子們的集聚地。無數的暗殺，行刺，美人鄉，卻是英雄冢。他身邊的美人，個個包藏禍心，世人皆羨慕他的好福氣，可笑的是，誰也看不到那所謂的福氣之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