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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對面的女人:「是你先挑釁的。你故意搗亂,提前拍下抓取鍵,害我錯失了一隻大熊貓玩偶。當時我個子比你矮,冰淇淋弄髒你的裙子是下下策。換做今天,你想和我打一架我都接受,隨時恭候。」
「你搶走我的父愛、我的童年,沒抓到一個破玩偶算得了什麼?!」
女人話語釋放的資訊量太大,阮棠一時措手不及。
不等她追問,會議室外響起熟悉的聲音:「景女士,大熊貓玩偶不是破玩偶。父愛和童年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別人搶不走。」
阮棠迎上江鉑言:「你不能動怒,我和她談。」
「沒事,我感覺好多了。」江鉑言說,「本來也是我約了景女士面談,今天正巧遇見,把話說透了再好不過。」
「你要當心。」阮棠貼近耳語道,「她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潑水、砸東西,別傷著你。」
江鉑言目光溫柔,回阮棠一個微笑。
「不要擔心我。你先到外面等,處理完這個麻煩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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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老大病癒回歸的儀式,是一個小型自助餐會。
臻愛的每名員工精心準備了拿手好菜,帶到公司和大家一起分享。
江鉑言謹遵醫囑,每道菜象徵性地聞聞味道,就算品嘗過了。在公司大群和各部門小群發完紅包,他四處尋找阮棠的身影。
小武及時匯報情況:「江總,棠棠姐上樓頂了。那個女的來者不善,專門針對棠棠姐,字字剜心。」
糟了!她不會想不開……江鉑言心亂如麻,拔腿沖向公司大門。
臻愛婚慶租用的商鋪位於整棟建築的一二層。若想順利通往樓頂,必須從樓房東側的樓梯爬上去。
江鉑言跑得急,根本沒看抱膝坐在樓梯拐角處的人是誰。
直到他聽見低低的啜泣聲,才意識到小武資訊有誤,阮棠沒那麼脆弱。
快速下樓,江鉑言坐到阮棠身旁。
「肩膀借給你。」
阮棠默不作聲,只在抽泣的間歇搖了搖頭。
悶熱的空氣中,蟬鳴聲此起彼伏,一下下擊打著兩人的耳膜。不知怎的,阮棠平時最煩擾亂心神的蟬鳴,這會兒有江鉑言陪伴,她忽然不心煩了。即使不倚靠他的肩膀,她也能體會到一種特別踏實的回家的感覺。
靜靜坐了一會兒,她鼻音很重地問:「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膽囊的炎症暫時控制住了,但是醫生建議我擇期手術。」江鉑言側過臉,「我想徵求你的意見,手術做還是不做?」
阮棠思索片刻,說:「事關重大,我不能替你做主,你應該和家人商量。」
江鉑言語氣輕柔:「我給我爸打過電話,他讓我自己做決定。予欽讓我聽醫生的話,儘早手術。你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遵醫囑,做手術。」
說完,阮棠籲出長長的一口氣,胸口的憋悶感驟然減輕。
「好,我聽你的。」緊接著,江鉑言又說,「一個星期之內,找到合心意的優質房源難度太大,尤其是療養院附近。你看這樣行嗎?我託人慢慢找,你仍然住在我家,直到找好房子你再搬。」
阮棠過意不去:「你做完手術怎麼辦?回家調養才能更快康復。」
「醫院理療中心推出新業務,出院後可以申請他們那邊的床位……」
「還是回家吧!」
江鉑言明知故問:「我爸顧不上我,他長年住在公司辦公室,寒暑假安排了全國巡講,我們家的老房子很少住人,一點菸火氣都沒有。」
他們所坐的樓梯轉角臨街,車來人往的噪音之中,江鉑言的聲音異常悅耳。
宛如聆聽水聲,阮棠心底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