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4 頁)
平靜下來。
左相佈下此局,又收尾得乾淨利落,山上的染織坊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在明面上找不到任何與左相有牽扯的證據。
賀堯的項上人頭被他當作禮物給送了回來,似在暗示許君赫早日放棄泠州,回京城去。
許君赫本就氣性大,喝水時嗆了一口,咳得臉和脖子通紅。
“殿下,殷公公的屍身已經收斂,衙門那邊來請示殿下如何處理。”宮人輕聲稟報此事。
許君赫沉默地坐了許久,久到寢宮中沒有一絲雜音,落針可聞,他才緩聲道:“天寒地凍,屍身能儲存許久,運回京城吧,至少讓他歸家。”
宮人應了聲是,轉頭的時候悄悄抹起眼淚。
殷琅是個性子溫和的人,行宮上下都是他打點,宮裡的太監都愛戴他。
如今他一朝身死,即便沒有後代,為他哭喪戴孝的人也不少。
紀雲蘅下山之後,先回了一趟家。
本想著與蘇漪見面說會兒l話,讓她別擔憂自己,卻不想蘇漪外出忙事了,倒是在院中遇見了邵生。
邵生是照例來給後院的孩子們上課的。
他生得清俊,身著青色長衣,戴著方帽,恍若冬陽下抽條的新竹。
“雲蘅妹妹。”邵生見了她,將兩手一拱,行了個十分漂亮的禮,笑眯眯道:“好些日子不見了,今日來紀宅時還想著能否遇見你,沒承想這想著想著,就成真了。”
紀雲蘅回了個禮,“邵生哥哥近日可好?”
“好著呢。”邵生道:“平日裡也沒什麼大事,不過給人教教書,習習字,賺些閒錢花罷了。”
“快要過年了,邵生哥哥不回家嗎?”紀雲蘅問。
“今年便不回了,這一來一去又花上不少時間,倒不如將時間省下來備考。”邵生笑著應答,“看你這身裝扮,像是從外面才回來。”
紀雲蘅轉了個方向,與邵生同行,“我本想找蘇姨母,但她不在,我這就出門了。”
“你是要去何處?”
“畫館。”紀雲蘅道:“我近日在學習作人像畫,只是我許是欠缺這方面的天賦,不論怎麼練都不得章法,所以想去畫館瞧瞧別人怎麼畫的。”
邵生聽聞,便想說些鼓勵的話,振一振紀雲蘅計程車氣,“雲蘅妹妹此言差矣,作畫本是閒情逸事,天賦高低又如何,自己畫得開心就好,有何章法可言?”
“當真?”紀雲蘅果然被鼓勵了,雙眸微微發亮,一邊回答,一邊將紙從挎包裡拿出來,展開給邵生瞧,“那邵生哥哥幫我看看這畫。”
邵生自然相當樂意。
可等他轉頭,往紀雲蘅手上的畫紙瞧時,又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思來想去還是道:“不過天賦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倘若天資欠缺,靠自己盲目努力也是不行的,適當踩一踩前任的腳印也算是走捷徑。”
紀雲蘅被這番話整得迷糊了,問:“那我是該去畫館,還是不該去?”
邵生折起她那些畫,說道:“愚兄先前有段時間對作畫也頗感興趣,稍稍學了些,若是妹妹不嫌棄,我可以教你一二。”
紀雲蘅正愁沒地方學習,一聽邵生連畫畫都會,當下開心道:“那就勞煩邵生哥哥了,我便按照你給旁人授課的工錢給你。”
邵生大手一揮,“教自家妹妹還收什麼錢。”
紀雲蘅開心地與他約定了時間,又去畫館裡買了些作畫的東西,在家中等到蘇漪歸家。
在她上山住在行宮的幾日裡,蘇漪大部分時間都沒在紀宅,只是每晚回來時讓宅中的下人們彙報今日各院的動向。
紀老爺那些妾室和孩子也都安分老實,幾乎不出院子,許是經歷過紀家先前的大事,那些平日裡有些鬥爭口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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