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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林蘭此時面對著韓秋月和李敬賢,這兩人也發現了林蘭膝蓋上滲出的血,不由的面面相覷。
李明允死死的盯著林蘭腳下的軟墊,聲音冷的如同寒冬冰稜:“拿剪子來。”
屋子裡鴉雀無聲,除了李敬賢和韓秋月,以及站在兩人身邊的春杏和翠枝,其餘人等對李明允突然變臉發脾氣深感莫名。
“明允……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李敬賢不悅道。
“明……明允,快扶林蘭下去看看。”韓秋月關切道。
李明允沉著臉,輕聲問林蘭:“你還堅持的住?”
林蘭很不安的說:“明允,我沒事兒,真的,你別小題大做。”
“周媽,你扶著少夫人。”李明允說著拔下林蘭頭上的簪子。
周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少爺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明允,先幫林蘭看看傷勢要緊。”韓秋月瞥見明珠眼珠子亂轉,一副心虛惶恐的樣子,就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禁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整人也不挑時候。韓秋月怒其不爭,可這會兒李明允看起來比她更生氣,那神情就跟要吃人似的,全然沒有剛才溫文爾雅的樣子,只怕事情不能善了,便想著先把事緩一緩。
李明允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蹲下身子,摸了摸軟掂,隨即拿了簪子用力劃開外面的錦緞。
“嗤”的一聲,李明允拎起軟墊,裡面的石頭紛紛掉了出來。
眾人看傻了眼,這才明白二少爺為何會這麼生氣,原來是有人在整二少奶奶,眾人不由的又生出諸多懷疑猜測,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李明允重重的軟墊子扔在了地上,指著軟墊子,目光冰冷如刀:“母親,這事還請您給個解釋。”
韓秋月頓時尷尬萬分,明允這種態度分明就是在懷疑她。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這墊子裡怎麼會有石頭……”韓秋月做茫然狀,矢口否認。
李明允直視著她,目光帶刺,唇角勾起,那抹嘲諷的意味更加明顯,一字一頓道:“這正是兒子要問母親的。”
“明允,算了,我真沒事……”林蘭做賢惠狀苦勸李明允。
李明允冷笑一聲:“算了?”他如同一隻受了傷的野獸,驀然拔高了聲音,那話語裡透著極度的失望與憤怒:“算了?林蘭頭一天進門,規規矩矩的給長輩見禮,她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為難她,難道這就是父親所說的接受?你們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接受她,用這種方式來祝福你的兒子兒媳?咱們李家在京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爹在朝中更是賢明有加,沒想到居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柔弱無害的女子,咱們李家的顏面何存?”
說罷,李明允憤怒的拉起林蘭的手,沉痛道:“靖伯候夫人那樣鄭重的把你交給我,讓我一定要護得你周全,沒想到,才進門就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是我不對,是我太高看某些人了,既然這個家不歡迎咱們,咱們離開便是,天下之大還愁沒有咱們的容身之地?”
“明允……事情還沒查清楚,你發什麼脾氣?”李敬賢急聲喝道,若是明允就此負氣離去,只怕不出一個時辰,京中就會盛傳他李敬賢如何如何口是心非,故意刁難兒媳,那他的名聲就算毀盡了。他再愚鈍也知道之前那些風言風語都是明允弄出來的,明允就是拿住了他的死穴,逼得他不得不妥協。
李明允回頭,悲慼道:“父親,這還用查嗎?這軟墊可不是我們帶來的,是這寧和堂裡精心準備的,父親,您可以不成全我們,但您不能這樣羞辱我們。”李明允將“精心“兒子咬的極重。
林蘭也忙勸道:“明允,不要這樣跟父親說話,父親肯定不知道這事,說不定……說不定這軟墊子是這裡用來懲戒犯錯的丫頭用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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