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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將銀票揣進懷裡,笑著說:「請兩位放心,小的們都有數,一定把伯府的人安全送到流放地。」
目送一行人離開後,楊仲鳴突然面色肅然的問楊季銘:「伯夫人剛才的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知道一點。」楊季銘定定的看著他。
「又要說悅然的不是?」
「如果我說沒錯,二哥願意聽嗎?」
兄弟倆站在路邊大眼瞪小眼。良久,楊仲鳴才說了一個「好」字。
楊季銘說道:「走,去沉香酒坊,那裡方便。」
於是,他們來到了酒坊內堂。楊季銘特意吩咐福全,不要讓人靠近。
楊季銘給楊仲鳴斟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二哥,這事說來話長,咱們今天慢慢說。」
「好。」楊仲鳴這些日子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與其繼續逃避,還不如直接面對。
「這事就從真假青玉杯說起吧,那是我到順天府當差後辦的第一件案子。二哥還曾為那對兄弟來找我說情,可還記得?」
「記得。」倏然間,楊仲鳴想起了楊季銘對他說的一句話。因為那句話,他氣得拂袖而去。
「做假青玉杯的人就是老不賴,他是位造假的行家。」
楊季銘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老不賴時的情形,當時他替老不賴先還了錢,現在仔細想想,那或許只是一個讓老不賴欠下人情債的局。
楊季銘一點點的敘述著,楊仲鳴越聽越心驚。
「二哥還記得二嫂剛嫁過來就中毒的事吧?」
「記得,你二嫂用的香爐蓋子內側浸染了烏頭青。」
楊季銘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並沒有直接點破那份懷疑。
楊仲鳴臉色白了一瞬,顯然也是想到了。
以假亂真的香爐蓋子……
楊季銘等了一會兒,等他自己回過神來,才繼續往後說。
當說到楊宸大冬天的醉酒臥倒在路邊的那件事時,楊季銘的神色不禁也有些複雜。
「之前楊宸對景爍已經出言不遜過一回,他還在外面詆毀景爍,我怎麼可能不教訓他?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點酒,也就打了群架。」
「我知道那次的事,你被父親執行家法,受了皮肉苦。」楊仲鳴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所以那件事跟你有關?」
「我姨娘心疼我,就想讓楊宸遭點罪。姨娘收買了楊宸的小廝鐵皮,讓鐵皮把楊宸丟路邊一小段時間。然而,卻出了人命,鐵皮跟一個同鄉姑娘跑了。」
「不是有人自首了嗎?六弟在那個案子裡是無罪釋放的。」
「那個人只是四叔找來頂罪的。」
「這個案子也跟悅然有關?」
「我沒有證據。但是,跟鐵皮好上的那同鄉姑娘是武宜伯府的人。」
楊仲鳴滿臉寫著不敢置信:「這些事情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有些是姨娘派人查的,有些是順天府查出來的,我自己把兩邊查到的情況做了個匯總。」
就在不久前,楊季銘與杜姨娘坐下來交談過一次。在那次談話後,杜姨娘就把自己暗中培養的勢力都交給了楊季銘。
楊季銘問道:「二哥,你別怪我多嘴,二哥不妨仔細回想一下,從你和姜姨娘認識開始,你們的關係如何?」
楊仲鳴回想起往事,不由的露出笑容。
楊季銘看得出來,他二哥是真心喜歡姜悅然的。可惜,姜悅然卻未必是真心對他。
楊仲鳴緩緩說道:「我第一次遇見悅然的時候,她穿了一身男裝,我與她是君子之交。後來發現她是女子後,才逐漸互生情愫。」
「二哥,我第一次見到姜姨娘,是在京華樓。當時你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