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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季銘半蹲下身,依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母親如今這副模樣,劉媽媽最好想清楚了怎樣才能頤養天年。」
「三少爺想讓我做什麼?」
楊季銘直起身子,退後一步,「當然是交代清楚,昨日發生了何事。」
「三少爺,昨日真的沒有特別處。」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能讓人變得不能言語不能動彈的藥,聞所未聞,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東西。」
頓時,劉媽媽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能說那毒藥是大夫人讓她尋來的嗎?
劉媽媽想不通的是,那藥明明是下在了青姨娘的藥膳裡,怎麼最後中毒的卻是大夫人?
更要命的是,這毒無解啊!
楊季銘圍著院子裡的下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劉媽媽跟前。
「劉媽媽,您曾是母親的陪嫁丫鬟,後來在母親跟前做管事媽媽,是府裡的老人,更是母親最信任的人。她變成今天這樣,您就不想找出害她的人?」
劉媽媽用袖子抹了把眼淚,「三少爺,我當然想找出害夫人的人,可是我不知道呀!」
「那說點你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
劉媽媽低頭抹著眼淚,沉默以對。
楊季銘嘆了口氣,「劉媽媽,既如此,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給父親處置了。」
劉媽媽急道:「三少爺,您不能這樣。我怎麼會害夫人呢?夫人會眨眼示意,不信您可以向夫人求證。」
楊季銘呵的笑了一聲,不疾不徐的說道:「若是有人矇蔽了母親呢?母親未必知道是誰害她。」
「三少爺,真的不是我。」
楊季銘看向楊忠:「先把劉媽媽關進柴房,讓她一個人仔細想想。」
楊忠應了一聲「是」,而後就示意護院把劉媽媽帶走。
劉媽媽急得大喊冤枉,大喊大少爺二少爺。
喊叫聲越來越遠,楊季銘掃視了一圈其他人,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好了,劉媽媽被帶下去了,下一個問誰呢?」
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把頭垂得很低。
楊季銘隨手指了其中一個大丫鬟,「你來說說看,昨日有哪些人來過主院?」
被點到的大丫鬟把人數了一遍,和剛才劉媽媽說的絲毫不差。
楊季銘又問:「在這些人裡面,誰是不經常來的?」
「是姜姨娘。」
「姜姨娘平日裡不來給母親請安?」
那丫鬟猶豫了數秒,說道:「夫人不待見姜姨娘,免了姜姨娘的晨昏定省,說是眼不見為淨。」
楊季銘想翻白眼,大夫人對他和景爍也是如此。
「既如此,那姜姨娘昨日怎的來了?她待了多長時間,做了什麼?」
「姜姨娘說想給大夫人磕個頭,待了不過片刻鐘,連杯茶都沒有喝。」
「不對。」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楊季銘看向出聲的小丫鬟。
小丫鬟說:「我給姜姨娘上茶了,然後退守在屋外。姜姨娘走後,紅葉姐姐叫我去收拾,姜姨娘的那杯茶只剩下了小半杯。」
紅葉是大丫鬟之一,說道:「當時,劉媽媽和我們幾個都有在屋裡伺候,印象裡姜姨娘好像沒有拿起過茶杯。」
幾個大丫鬟齊齊點頭,都說好像沒有,也有可能是沒注意到。
楊季銘點點頭,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於是,他便進屋回稟:「父親,按照下人們的說法,有嫌疑之人許是……」
說到這裡,楊季銘不禁看了眼楊仲鳴,略顯猶豫。
楊伯名催促道:「三弟快說。」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