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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勛吩咐衙役們把人都押回衙門審理,查封了福運賭坊。
同一天,武穆侯府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眼看著年底了,老太君思念孫女,便讓人去把六小姐楊宛靈從莊子上接了回來。
楊宛靈回來的那天晚上,幾房人都在福喜堂用膳,就連姨娘們也都被允許過來。
當然,老太君的規矩擺在那裡,姨娘不能入席,只能站在旁邊伺候。
席間,楊宛靈一直乖巧的坐在老太君身邊,看向叔伯兄弟的目光都透著敬意。
散席的時候,楊宛靈主動攙扶老太君。
然而,老太君的身體倏的重心不穩,楊宛靈沒有扶穩,兩人一起栽倒下來。幸得青姨娘及時主動上前給老太君墊背,才沒有讓老太君摔傷。
老太君被婆子扶起後,連忙看向摔倒在地的楊宛靈和青姨娘。
楊宛靈楚楚可憐的呼疼。
老太君急忙吩咐人去請大夫。
杜姨娘扶起青姨娘,驚呼道:「青姨娘身後怎麼有血?」
青姨娘額頭沁出冷汗,尷尬的微微臉紅,小聲的說:「可能是小日子來了。」
老太君不悅的瞥了眼杜姨娘,剛要數落幾句,復又聽青姨娘說:「已經遲來大半個月了。」
青姨娘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她離老太君近,故而老太君是能聽見的。
老太君聽見她那麼說,心裡倏的有個不好的猜測,忙催促請大夫。
馮蘭蘭過來後,老太君破天荒的沒有先管楊宛靈,而是讓馮蘭蘭先給青姨娘號脈。
馮蘭蘭望聞問切,面色凝重的說道:「青姨娘有身孕一個半月了,現有小產的跡象。」
頓時,一屋子的人震驚不已,面色各異。
青姨娘終於繃不住臉上的笑容,鼻頭一酸,潸然淚下。
楊正義壓抑住情緒,在旁溫聲安慰她。
老太君急道:「馮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呀。」
馮蘭蘭搖頭嘆息:「青姨娘這胎懷得不穩,若是沒有這一摔還能調養過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青姨娘哭得厲害了,老太君也忍不住哽咽了兩聲,幾位夫人姨娘連帶著侍立一旁的下人也都不知真哭還是假哭的抹了把眼淚。
馮蘭蘭說:「青姨娘莫傷心,對身體不好。」
老太君忙道:「對對對,別哭別難過。這事怨我,怨我。」
老太君懊惱不已。
青姨娘柔柔弱弱的說:「不怨老太君,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有了,沒保護好小少爺。」
老太君慈愛的勸道:「你還年輕,是頭胎,哪裡能懂那麼多?快別難過了,回去好好將養著身子。」
而後,楊正義親自送青姨娘回去。
大夫人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暗地裡咬牙,回過頭來想看看杜姨娘與方姨娘黯然傷神的樣子,卻見她們面色平靜的侯立一旁,彷彿注意力都不曾落在楊正義身上。
大少夫人突然走到老太君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老太君一向身子硬朗,就算坐著猛地站起,也不至於要跌倒。更何況這麼多人,怎麼就沒有其他人及時來扶?」
老太君身邊最親近的常媽媽不疾不徐的說道:「老太君容稟,當時幾個丫鬟都侯立兩邊,只有我離您最近。我見六小姐和青姨娘先後扶您,就慢了一步,請老太君責罰。」
老太君沉了沉臉,沒有發話。
大少夫人又說:「當時的情形我們都瞧見了,常媽媽和我們一樣,都離得遠,故而才沒能及時扶住老太君。」
老太君坐到主位,若有所思。
她先讓大傢伙兒都各自回去休息,而後把當時在屋裡伺候的人都叫到了跟前,仔細詢問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