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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我呸，我已經和他絕交了……這回真不是我惹的事……&rdo;

董斐急了，追著葆光解釋來龍去脈。

喬蘅搖醒躺在地上的殺馬特，殺馬特沒搞清狀況，望著那邊的人嘿嘿傻笑，&ldo;董哥，嫂子來了呀。&rdo;

董斐像炸了毛的貓，&ldo;擦亮你狗眼，這是我姑，你姑奶奶。&rdo;

本來好心要扶他回座上躺著，奈何這麼沒眼力。喬蘅不著痕跡地抽離了手，殺馬特重重地摔回大地之床。

董斐死皮賴臉地跟上車，大家坐在車裡都不說話，靜得只聞三個人交錯起伏的呼吸聲。

&ldo;我能問個問題嗎?&rdo;董斐憋不住了。

葆光賜他一個正眼，&ldo;嗯?&rdo;

董斐清了清嗓子，&ldo;你、你是我哪一個姑姑?&rdo;

氣氛莫名地死寂，詭異，手上的汗毛倒豎了起來，董斐用餘光偷偷地瞄，捕捉到一絲亮得可怕的目光。

&ldo;葆光，我的名字。&rdo;

董斐一嗆，扭臉貼到喬蘅腦勺後面，&ldo;喬哥，帶煙沒?&rdo;他現在只想靜靜。

喬蘅抬眼看後視鏡已經閉眼休息的葆光，&ldo;車裡不許抽菸。還有，喬哥是你叫的?&rdo;

董斐覺得莫名其妙，&ldo;啥!&rdo;

喬蘅語氣一轉，&ldo;叫叔叔。&rdo;

好好，今天遇見兩個不把他當蔥的人。董斐委屈地窩到窗邊，抱著胳膊縮成一個單獨的陣營，嘴裡嘟囔著，&ldo;還不是怕把你叫老了。&rdo;

夜風在臉上拼命地刮，冷成一團的董斐風中凌亂，露在外面的十根腳趾蜷了起來。葆光推開門，扭頭慈愛地拍了一下董斐的肩，&ldo;進去啊。&rdo;

董斐硬著頭皮硬著頭皮進去，抬眼一愣，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老佛爺式坐姿的石榴拍著身旁的位置，笑得嫵媚，&ldo;過來坐啊，愣著做什麼。&rdo;

☆、019

石榴讓人去甘棠園接來了毛豆，毛豆圍著主人轉圈，把牽引繩咬在嘴上遞給葆光，葆光摸摸它耳朵，和喬蘅說：&ldo;我進去了。&rdo;

喬蘅點點頭，又把她叫住，&ldo;等一下。&rdo;

&ldo;嗯?&rdo;葆光疑惑地看他。

喬蘅指她頰邊的傷說：&ldo;臉上還疼不疼?&rdo;

葆光笑了，&ldo;還好。&rdo;她不是怕疼的人。

喬蘅注意到她眉眼都帶了笑，&ldo;傷口暫時別沾水……&rdo;

&ldo;我知道。&rdo;

兜裡的電話響了，喬蘅接起，那方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輕聲回應：&ldo;好，稍候再打給你。&rdo;

電話結束，他把滑落到胸前的圍巾重新搭回葆光肩上，按了按發頂，&ldo;別亂走，萬一聯絡不上。我待會兒就過來接你。&rdo;

&ldo;要出去?&rdo;

&ldo;嗯。&rdo;

兩個人面對面，捱得很近，腦袋被手掌壓住的瞬間，指尖的涼意似乎滲透到頭皮，電流般的酥麻感向四肢百骸蔓延開。葆光臉上頓時一熱，她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卻沒有躲開。

&ldo;一位朋友來了，必須要見的朋友。&rdo;喬蘅說。

&ldo;哦。&rdo;葆光垂下眼皮，不知在想什麼，她拽了拽牽引繩，往喬蘅腿上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