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語——

“哈哈，小王爺，您的酒來——來——來啦……”

寒濜僵硬地扭動脖子回頭一看，顯然那人的樣子一定是被眼前“曖昧”的一幕震驚得……已經語無倫次了……

“寒……寒……”

那人像是準備給寒濜禮貌地打聲招呼以示尊敬，不過……

“還不快滾！”

“是是是……”然卻被寒濜一聲震怒給嚇得，腳底抹了油似的，抱著酒撒腿就溜沒影兒了，生怕被寒濜記住了他的模樣……

“欸……”寒近長嘆了一氣，彷彿覺得自己被雪迎風給坑慘了……

“小濜……酒……酒……我要喝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算了！寒濜暗自憤然不已，說出口的，卻仍是那平平淡淡的幾個字，“跟我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

“當真不回去？”寒濜乾脆放開雪迎風，直起身子拋下一個冷漠的眼神。

果然還是此法有效。小狐狸覺得受了冷落，晶晶眸子閃爍著委屈，泛起點點水光，終還是屈服了，乖乖點了點頭——

“回去，回去。”

夜漸深，長街依舊燈通明，人群熙攘。燈火高樓，似移下一天星斗。

這但凡寒濜所經之地，無不引得四周眾人紛紛矚目，目光或詫異或驚羨。更有甚者，一臉說不明道不清，還意猶未盡的壞笑，這與方才寒濜辭別時，陸秉文和穆翛寧的表情別無二致。

這當然是拜雪迎風所賜。這小狐狸雖然還可勉強站起來，但這身子像沒了骨頭似的癱軟，若非寒濜架著他，怕是這蒔花樓的大門都出不了了。可他偏偏還不安分，一會撒歡似的東跑西跳，一會又一個勁兒的賴著不走。寒濜無奈只好將他禁的懷裡，而這樣雪迎風似乎還安分了些，乖乖的任由寒濜抱著回家。

於是乎就出現了眼前這番場景，寒濜也知道他倆現在的樣子有多曖昧，但也無可奈何。雪迎風雖未完全醉去，但這半醉半醒的樣子，基本也沒有什麼自衛力可言了。否則寒濜早就把雪迎風扔在大街上了。

忍受著眾人的異樣目光，寒濜終於走過長街，拐入行人較少的小巷。

燈火驀地就暗了下去，夜空被兩邊的房簷劃成一條窄窄的帶子，淡淡的星光灑在地上，映出樹影，門掩淺淺的輪廓。

適才人多嘈雜倒並未曾發覺，雪迎風斜倚在寒濜的頸肩上，不時蹭著寒濜的側臉，向脖頸處吐著熱氣。寒濜一隻手託著雪迎風的腰，這傢伙的腰怎麼這麼軟，像女人一樣。想到此處，寒濜也不由的心頭一悸。這狐狸還不安分的在寒濜身上蹭了蹭。明明是寒冬時節，寒濜此時卻覺得有些。熱？

又走了幾步，寒濜終於被雪迎風撓擾的有些按捺不住，就近找了一處石階，將雪迎風放下，寒濜也順著低身蹲了下來。

“喂，”寒濜輕輕的拍了兩下雪迎風的臉頰，觸感確實十分的細膩，伴著一點微熱，連著寒濜的手也開始微微發燙。

雪迎風左右晃了兩下腦袋，輕哼了一聲，朦朧的半睜開眼：“小濜，到家了嗎？”

寒濜無奈輕嘆：“還沒呢，你感覺怎麼樣，能自己起來有嗎？”語氣是平時根本見不到的溫柔。

“嗯～好熱啊。”小狐狸略帶嬌嗔的口氣說到，同時伸手像是又想去解衣服，還好及時被寒濜止住了。

答非所問，寒濜一時失了法子，沉默的忘著雪迎風，片刻過後，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來吧，我揹你。”

烈烈北風穿過巷口，揚起青石磚上的薄塵，變得凌冽而利韌。依稀可以看見小巷的盡頭，月上葉頭梢，花市燈如晝。

雪迎風比想象中的要輕些，雖已“奔波忙碌”了一整天，但寒濜背起雪迎風來還是尚有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