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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微默了默,還是解釋道:「不是告白,是公司用我幫他拆c。昨晚他喝多了,送他回來以後照顧了他一會,然後不小心睡著了,怕被記者拍到,所以現在才出來。」
兩句話,把那些彎彎繞繞解釋得一清二楚。
沈宴足夠瞭解阮知微,他知道阮知微不會騙人,所以騙人的就是蘇御了。
那蘇御說的……
沈宴現在已經清醒,他回想昨晚敲蘇御家門的時候,突然記起來,地上散亂的衣服裡並沒有女人的衣服。
當時躺在床上睡覺的阮知微,也還是穿著衣服的。
草。
他被蘇御擺了一道。
當時他看到新聞之後失去冷靜,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而現在回想起來,根本全是漏洞。
愛情不止會讓人變成瘋子,還會讓人變成傻子。
是他太蠢。
正在沈宴在腦海里復盤昨晚的時候,前面的阮知微嗅了嗅,輕聲自語:「還是有一股血腥味。」
沈宴的思緒被她的話打斷,他默了會,低低開口:「我沒聞到,應該是你聞錯了。」
他差點死在昨晚這件事,就讓他一個人知道吧。
其實他在那晚失去意識之前有想過,如果他真的死在了那個雪夜,阮知微知道了會不會後悔難過,是不是就沒辦法再和蘇御在一起了。
他們這樣各自都不圓滿,倒也是個他能接受的結局。
可是在他真的失去意識的那個瞬間,他想的是,算了,他要是真死了,還是別讓她知道了。
——她知道之後,無論難過還是不難過,他都會心疼。
第60章
醫院裡, 郭琪一邊點頭哈腰地聽醫生訓,一邊第八百次後悔當初裝作是沈宴的家屬。
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當沈宴家屬。
沈宴手術做完第一天, 他拔了輸液管, 人直接人間蒸發了, 怎麼聯絡都聯絡不到,當時郭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讓人找了很久,為他的安全著急。
還沒等找到, 沈宴自己又回來醫院了。
沈宴回來的時候,還穿著他那件身上沾滿血的黑色衣服,沈宴依舊是虛弱的模樣,但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生機,像是春天的第一片花瓣,盎然而生氣勃勃,桃花眼裡那抹勾人魂魄的顏色又出現了。
……好像之前半夜喝酒喝到胃出血毫無生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之後的幾天,沈宴本應該聽著醫生的吩咐乖乖住院, 他別的還算聽話,只有晚上6點, 沈宴一定要出醫院一趟, 怎麼勸都不聽。
後來郭琪暗自開車跟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沈宴是晚上6點要去《婆娑王朝》的劇組接阮知微收工,說是接,其實也不算是接,阮知微有專門的房車, 沈宴只是自己開著車, 不遠不近地在房車後面跟著。
等目送阮知微安全到家之後, 沈宴才又會開車回醫院繼續休養。
對此,郭琪表示十二分地無語:「阮知微就那麼重要?比你命還重要?你自己病還沒好就去接她?」
「恩,比我命還重要。」沈宴回。
「……」郭琪無話可說。
等等,不對,郭琪越思考越察覺到了什麼:「你那天喝酒喝到胃出血是不是因為她?然後那天醒來去見的人是不是也是她?」
沈宴不說話了。
「就是她對不對?」郭琪看沈宴的反應,已經懂了,就是他想的這樣。
郭琪想狠狠地罵沈宴沒出息,就他媽為了個女人而已,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其實不太能理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在他眼裡,女人就是個可以隨時換的衣服罷了,你情我願,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