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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怕有醫生護士會突然進來……
阮知微被吻得腦子混沌,亂七八糟地想,對啊,他不怕的。
沈宴怕什麼,沈宴什麼也不怕。
不知過了多久,沈宴才放開她,他起身,看見阮知微的唇色被他□□得成艷紅色,這才覺得心裡的火氣滅下去不少。
阮知微抽空看了下自己手背上的針頭,還好,沒有滾針。
被沈宴這麼一折騰,阮知微的神思也漸漸清醒,她想起來暈倒之前的事,自己在路燈下等了他那麼久,她難免失望,忍不住問:「對了,你去哪裡了,今天我殺青,我們說好慶祝的,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臨時有事,沒看到電話,」沈宴撒起謊來絲毫不心虛,「還有,別問東問西的,少管我。」
阮知微不說話了。
他不想讓她問,那她就不問了。
但是你看,他總是這樣,用「沒看到電話」「忘了回」就可以隨隨便便地打發她,而不管她等了多久。
剛好在此時,沈宴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隨意說了幾句:「這樣麼?那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他便要離開:「我有事先走了,你打完針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送你回金檀別墅,我這幾天有事,不回別墅了。」
「你要走了嗎?」阮知微執拗地看著他。
她還生著病,他上來一頓質問,現在又要直接扔下她離開?
「恩。」
沈宴沒管阮知微的神色,把手機充電器扔在床上:「自己充好電,下次別讓我聯絡不到你。」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關門離開。
關門聲響起後,空蕩蕩的病房裡瞬間剩下了阮知微一個人。
病房裡的白熾燈不算明亮,幽幽地閃爍著,似乎在冷眼旁觀這人間。窗外不時有暗影掠過,可能是樹影,又或許是帶了形狀的風。
人生病了通常會變得脆弱,阮知微盯著空曠的天花板,眼眶莫名有點酸。
她在獨立病房,沒有其他人陪她,她高燒剛退,身體還虛弱,而沈宴就這樣留下了她一個人,寂寞深入骨髓。
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沒事,沈宴就是這種人,他本來就不體貼,你沒辦法強求他體貼的。他談戀愛就是這個樣子。
她自己也可以的,也不是什麼大病。
可這樣的自我說服似乎也沒用了,阮知微還是覺得心酸得要命。
她摸著泛疼的胸口,忍不住想,喜歡沈宴真的好累啊。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了。
就在這時,護士突然推門而進,看了一眼她的吊瓶,囑咐道:「一會弔瓶裡的液體沒了喊我給你拔針啊。」
阮知微連忙應了聲:「好。」
護士說完就走了,但讓護士這麼一打岔,也打斷了她的思緒。阮知微想起來,一會還要給他的助理打電話,手機不能一直沒電。
這樣想著,阮知微吸了吸鼻子,從床上起身,她費勁地拿起充電器,想給自己黑屏的手機充上電,她左手還掛著點滴,牆壁上的插座離她的位置很遠,她試了試,根本夠不到。
她只好坐起來,站起身夠點滴瓶,她個子不夠高,半個身子跪在床上才把點滴瓶堪堪拿下來。
隨後,她下床穿好鞋,一手託著點滴瓶,一手拿著手機和充電器,小心翼翼地往插座的位置走。
等她終於將充電器插進插孔之後,那個瞬間,阮知微的情緒還是有點崩了,她眼眶漸漸地發紅。
她從上週就開始期待殺青這天,期待和沈宴見面吃飯來慶祝,她沒有太多粉絲、沒有經紀人重視,這都沒關係,她想,還有沈宴陪她一起慶祝殺青。
可是為什麼?
沈宴又要讓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