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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流氓!」夏小滿抽回手,氣得眼淚往上湧,「你耍流氓!」
「現在還有人說流氓這個詞嗎?夏小滿,是你先動的手。」
「你跟我一個瞎子比,我看不見,摸錯了,你也看不見嗎?」
周聿白上前一步準備去開牆邊的燈,「沒開燈……」
「沒開燈我當然看不見」,後半句沒說完,夏小滿以為他又要耍流氓,揚起抓著藥油瓶子的手往周聿白方向擋,地上鋪著被子,腳下被不平整的被子一絆,跌向前方的同時夏小滿喊道:「還來!」
硬物與肉體撞擊聲幾乎是與周聿白的慘叫聲同時響起,周聿白捂著鼻子跌向牆邊,一隻手還不忘護著倒向他的夏小滿,周聿白只覺得眼前冒金花,鼻樑應該被砸斷了,痛得他先前的心思蕩然無存。
夏小滿聽著他的慘叫,想去扶他,又不知道他傷哪了,「怎麼了?我撞傷你了?」
「沒事,嘶,你先起來。」
手裡的藥油灑出一部分,兩人身上全是藥油的味道,夏小滿手腳並用地從他懷裡爬到一邊,「撞哪了?」
周聿白痛得直吸氣,「好在我的鼻子沒動過刀子,不然被你這麼一撞假體都得飛出來,嘶,夏小滿,你給我算算我今天是不是犯太歲。」
先是耳朵不舒服,後面胃脹得難受,喉嚨跟著冒火,火氣還未消,鼻子光榮負傷。
夏小滿想去碰周聿白,又縮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鼻子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要是他的眼睛能看見就好了,也不至於添亂。
周聿白聽出他的自責,忍著痛安慰道:「應該沒斷,撞到山根了。」
「我能摸下嗎?我不亂動,真的,我摸摸你鼻樑有沒有骨折。」
周聿白靠著牆壁站起來,先去開燈,而後開窗,藥油灑出不少,滿屋子嗆人的味道。
刺眼的光亮照亮侷促的房間,夏小滿滿臉愧疚地站在前面,周聿白見不得他這樣,主動上前:「摸吧,真沒事。」
夏小滿將藥瓶遞給周聿白,抬手去摸周聿白鼻樑,剛灑出來的藥油染得夏小滿每根手指頭都有,摸鼻子時不上心擦到周聿白眼睛,周聿白用力眨眼,眨到眼淚直往下淌,「這什麼藥,這麼沖?」
淚眼婆娑中周聿白舉起藥瓶,「黃……黃道益?」
夏小滿摸著周聿白的鼻樑,確認他沒事鬆了口氣,「還好沒斷,擦點藥油吧。」
又是藥油,只是普通的活絡油,周聿白忍著鼻樑痛、眼睛辣告訴夏小滿:「這是活絡油,胃痛肚子痛不能亂擦,這不是神藥,而且,它過期了,過期半年了。」
「可我以前不舒服都是用這個藥,很好用。」
周聿白不想再說話,跑去洗手間沖洗眼睛,鼻子、眼睛這麼一痛,先前的不舒服倒是感覺不到了,他想,等天一亮就把這瓶黃道益給扔了。
夏小滿不敢再說話,周聿白忍著痛躺著,不一會兒廚房傳來聲響,周聿白真是不想動,拿過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歸根結果不該喝那碗藥,那碗夏小滿口中的神藥。
十多分鐘過後,夏小滿拿著兩枚雞蛋走過來,沒敢走太近,他站在地鋪尾部,討好似地說:「還痛嗎?用雞蛋揉揉嗎?這樣應該會舒服一點,我不碰你,你自己揉。」
周聿白痛得大腦異常清晰,夏小滿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好心,周聿白接過雞蛋,「好,去睡吧,再不睡天要亮了,明天不是要去雞鳴寺嗎?」
「那好吧,我先睡了,實在不舒服你叫我,我們去醫院。」
「沒事,去睡吧。」
周聿白用雞蛋揉了一會兒,很快床上傳來夏小滿均勻的呼吸聲,周聿白帶著痛意逐漸入睡,朦朧中鼻樑上多了一絲涼意,周聿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