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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恐懼,他們甚至會覺得殺人比殺豬還要簡單。那個時候他們殺人,就像吃飯喝水那樣容易,他們殺人時的樣子,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的輕鬆自然,他們的武器可以在一瞬間刺入你的要害,甚至在他們殺了你之後,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們殺人的方式已經成為一種藝術,帶著鮮血美感的藝術。
胖子無疑已經成為了這種人。
孟昶緊縮的眼神緊盯著胖子的那雙手,那雙絕不像握的手。
孟昶問道:“你的劍在哪裡?”
胖子輕鬆一笑,說道:“有時候它會在敵人的身體裡,但更多的時候,我會把它掛在船艙裡。”
船艙裡有劍?
順著胖子眼神的指引,孟昶果然看到了船艙裡掛著的一把烏黑木鞘,劍插在木鞘裡。
他的鼻尖開始滲出冷汗。
環境對殺手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們到任何一個地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觀察周圍的環境,哪個角落可以藏人,哪個地方可以佈置陷阱,哪一條道路可以讓他們順利逃脫。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他們哪天忘記了這一點,可能會付出性命的代價。
這一點應該成為他們的習慣,身體裡的本能。
孟昶在這一點上一直做得很好。
他在走進船艙裡,看似隨意的一眼,其實已經將船艙裡的佈局銘記於心,他閉上眼睛都能說出來哪個地方坐著一個人,什麼樣的人,哪個地方擺著一罈花,什麼花。
他當然也敢確定,視線所落的那個點上,在他進船艙時什麼都沒有。
現在卻多了一把烏黑木鞘。
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孟昶不知道,他的心已經開始慢慢揪起。
烏黑木鞘顯得非常不起眼,扔在大街上甚至都不會讓人注意,它就像胖子一樣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威脅,但這種人往往是最大的威脅,因為他們的劍會在敵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刺進他的身體。
胖子取下了劍,平舉在手中,對孟昶說道:“請。”
花錯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他說道:“我知道高手相爭往只在一瞬間,我也知道高手通常可以控制自己的每一分氣勁,你們要斬斷蒼蠅的翅膀,它落地之後肯定還是活的。”
“但是我這艘船很貴,貴到在它身上花掉的黃金重量比你們兩個加起來還要重,所以我捨不得。如果它身上多出一道痕跡,我都可能會哭上好幾天,對於一個時間不多的老人來說,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你們動手,一定不能在船上,否則我會命人把你們扔下船。”
不能在船上,那就只能在江裡了。
胖子提著他的劍,跳下的船。
江面上風很大,浪也很急,一塊尋常的木板扔下去都有可能會拍碎成好幾瓣,但是胖子卻穩穩的站在江面,就好像站在地上一樣的隨意、自然,連濺起的水花都沒有沾溼他腳上穿著的布鞋。
孟昶也隨之跳了下去,他跳的時候就像一塊石頭從船上被扔了下去,他站住的時候卻輕得像一根羽毛,他的身體隨著江面的水波上下起伏。
花錯和小叫化站在船頭看著兩人,花錯的手裡多了一隻酒壺,小叫花的手裡抓著一塊只有中秋才會吃到的月餅。
他們就像在看戲。
戲還沒有開始,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焦急的樣子,因為他們知道等得絕不對太久。
胖子再一次舉劍,說道:“請。”
話音剛落,胖子拔劍,出劍,動作乾淨利落且快速,跟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符。
孟昶覺得一陣風從臉上吹過,風吹過後,劍尖已經快要接觸他的眉心。
劍尖上蘊含的寒氣刺得他的眉心隱隱發痛。
這個時候他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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