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5 頁)
條顯露在天空下,似在說話卻又無言。岩石上,花瓣離天空不過一指一遙,就算是這短短的一指之寬卻是這幾朵花永遠都無法碰觸的距離。
“有花亦當有樹。”劉雲隨手在湖右側畫上一棵樹,樹幹很細,細到只有一指的寬度,樹上只有幾片樹葉,樹葉似乎隨葉都有可能從樹上落下,樹卻很高,樹稍直刺蒼穹,最高的處卻與幾朵花的高度一樣,只能無奈的看著觸手可及的天空。
“春天的美,美在景,美在心。可是如果沒有春風,再美也只是一幅安靜的畫。”劉雲眉頭緊鎖像是在考慮一個極為複雜的問題卻不得其解,不得已抬起頭問道:“如果有春風,應該在哪裡。”
也許是想弄清楚劉雲的真實意圖,也許是被劉雲所作的這幅畫所吸引,孟昶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花可以在任何時候開放,樹可以一年四季長盛不衰,而風卻不同,雖然一年四季都有,但意思卻不一樣。春風只能在春天裡。”
“你看這裡,哪個地方是春天。”似乎為孟昶的態度又或者是因為孟昶的回答,劉雲的眼神隱隱發亮,接著問道。
“整幅畫就是春天。”孟昶說道,隨後覺得這個回答實在是太無知太敷衍,指著畫上唯一的一個字,又改口說道:“如果要是在畫裡,那麼只有這裡了。”
“不錯。”劉雲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嘴裡誇道,低頭在“春”字上畫出幾縷彎曲的線條,線條輕輕地舞起,春風開始吹動,這幅畫活了過來。
“好一幅春意圖。”
雙手將畫舉起,豎放在眼,劉雲滿意的點了點頭,仔細瀏覽之後又長嘆一聲,說道:“可惜這將是我畫的最後一幅畫了,卻沒有時間來它上色,終究還是一場遺憾,一場空啊。”
將畫平放在書桌上,旋轉正對著孟昶,說道:“這幅畫是我們兩個人的功勞,你看看還滿意麼?”
孟昶不由自主的向前幾步,走到書桌對面凝神望去,畫很好,畫得也很精細,連湖底水草邊緣細微的粗糙都清晰可見。畫的是春,畫得是春意,但這片春意卻被鎖死在這尺寬的紙面上,進不得出不得,春風看似飄逸,卻也是同樣的結局,而春卻像是被關在牢籠裡,關在畫的最深處。
孟昶抬起頭,眼裡露出濃濃的疑惑。
劉雲微微一笑,沒有任何想要解惑的跡象,走到書架前在書架一個無法讓人注意的角落裡拿出一壺酒。
有酒卻無杯。
劉雲不以為意,直接對著壺口喝下一口,轉過身對著孟昶笑問道:“春城裡有一種酒,是集一百種花開出的第一片花瓣釀造的酒,名字很簡單,叫做初開,酒很淡淡得跟清水一樣,喝下去卻能讓全身都熱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喝過。”
孟昶想起碧波湖涼亭內的那壺酒,點了點頭。
“你很幸運。”
劉雲誇讚著說道:“這種酒只有春城才有,其它地方也可以釀造但總會少了一些味道;這種酒也很少,每年釀造出來的也只有那麼幾壺,你能喝過足矣證明你的運氣,運氣好的人通常可以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但你肯定不知道春城裡其實還有另外一種酒,這種酒是用百花落下的最後一片花瓣釀造,這種酒更少,因為誰也不會知道最後一片花瓣會在什麼時候落下,就算有人幸運的集齊了,最開始收集到的花瓣也有可能因為時間原因而腐朽,這種酒每年最多也只能有一壺。”
劉雲晃動著手中酒壺,眼裡露出得意的神色,說道:“我現在喝的就是這種酒,酒很苦,苦到喝了第一口絕對不會再去喝第二口,所以這種酒雖然很少,卻沒人願意喝,我才會極其幸運的收集到一壺,這種酒還有一種特別的效果,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也許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會知道了。有人把這種酒叫做葬花酒,名字倒也很貼切,不過我也給它取了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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