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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你去看看吧，但羅成進房間的時候還是拉著塗海燕一起。

他父母的房間就在樓下，二樓是他哥哥嫂子住。

羅母早就聽見他們回來的聲音，羅成和塗海燕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坐起來，靠在床頭。天氣熱，也沒蓋東西，只穿著睡衣睡褲。

&ldo;媽，好點沒，我跟海燕來看你了。&rdo;

羅母看了兒子一眼，又掃過塗海燕的臉，表情定了定，回答說：&ldo;好點了，就是頭暈，沒力氣。&rdo;

羅成拉了一個板凳給塗海燕，他自己沿著床邊坐下來，&ldo;醫生怎麼說的？要是不行的話，今天和我一塊兒回去，去城裡的大醫院看看。&rdo;

羅母又看一眼塗海燕，對兒子說：&ldo;我啊，這是心病，我自己知道，不用看。&rdo;

羅成拉著他媽的手，說：&ldo;瞧你說的，生病哪能不看，就這麼說定了，吃過飯和我們一起回城裡。&rdo;

&ldo;我不去。&rdo;羅母忽然抽回手，揉著自己手腕說，&ldo;都說了沒病，看什麼看。&rdo;

羅成不說話，母子倆有點對上的意思。

塗海燕想了想，說：&ldo;阿姨，去看看吧，再怎麼也別跟自己的身體置氣，也不是說非得得病才去醫院，我們幼兒園每年還組織我們體檢呢，一年兩次。老年人也無非就是三高什麼的，去查一查，沒事那最好，如果真有什麼，早點吃藥控制著那不是能防患於未然嗎？&rdo;

羅母沒說話，繼續揉手腕，臉上表情已不是先前那般，過了會兒才自言自語一樣說：&ldo;跟蠻牛似的，不知你像誰！&rdo;

羅成咧嘴笑，&ldo;不是您生的，還能像誰。&rdo;

羅母瞪他一眼，眼神裡有個字：滾。

羅成撓撓頭，對塗海燕說：&ldo;你陪媽說說話吧，我去看看中午吃什麼。&rdo;

羅成出去的時候特地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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