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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色燈光下,他那一雙桃花眼紅得像要滴血。
未等開口,他輕笑著拍傅東乙肩膀,「進去吧。」
轉身,傅東乙看到了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
重新回到酒桌,陸焰變得來者不拒。傅東乙很快發現他的不對勁。
陸焰注意到他投過來的目光,挑了挑眉,「怎麼著心疼酒了?」
「你想喝,酒窖裡隨便挑。」
他笑了笑,仰頭喝掉半杯白酒。
——
方姿家裡。
許漾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見她換好衣服,一副要出去的樣子。驚訝問:「這麼晚你去哪啊?」
方姿拿上車鑰匙,「有點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她駕車去了金鼎。
傅東乙已經坐在大堂等她。見了她只說陸焰今天有點不大對勁,沒辦法才讓她過來。
方姿被領到樓上的一個房間。
大套房,只有玄關亮著暗淡的黃色燈光。裡面昏暗一片,模糊不清。
方姿輕輕關上門,借著微弱的光線走進去。
鬆軟的地毯接收了腳步聲。窗簾半開,能聞到淡淡的酒味,大床上卻空蕩蕩沒有人。
她視線一轉,目光陡然停住。
陸焰坐在沙發上,長腿前伸,姿態慵懶。以手撐頭,眼睛望著這邊。
他一動不動,方姿看不清他表情。
她抿了抿唇,走到他眼前。
陸焰終於動了。岔開腿,給她騰地方。
「醉了?」方姿抬手摸上他的臉。滾燙的溫度灼著她的掌心。
陸焰沒說話。望著她,任她摸著自己。
方姿察覺到異常,放輕了聲音:「你怎麼了?跟我說話。」
下一刻,她被一雙手臂摟住。他的臉貼在她身前,雙臂緊緊纏著她的腰身。炙熱的呼吸隔著衣服慢慢浸到面板上,一陣溫熱。
她心裡莫名一軟。
寂靜的黑夜裡,她忽然覺得他那麼脆弱。他真不太對勁。
「陸焰。」
「你怎麼來了。」他貼著她的腰,自顧說,「今晚在這陪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靜了靜:「嗯。上床去。」
方姿拉著他站起來,幫他脫掉夾克,打底衫。精壯的身軀展露在月色下。脫牛仔褲的時候有些費事,陸焰握著她的手,解釦子拉拉鏈。
他咬著她的脖子,嗓音沙啞難辨,「扯掉。」
方姿把他推到床上。脫掉皮鞋,抓著庫管往下拽。
「躺好。」
拉上被,她進了浴室。
陸焰閉著眼睛,不久便感覺到熱毛巾貼到臉上。
一下一下,輕柔地幫他擦拭。臉上,脖子,胸膛,接著是後背。
方姿抿著唇,神情專注。
毛巾擦過堅實的肩胛骨,滑過脊椎,落在右邊肩頭。
她停了動作。
這是她一第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這道疤。對比那張照片,它變得陳舊,卻依然那麼猙獰。
方姿的指尖落在上面,動作輕柔,眼裡有心疼。
但下一秒,她的手被抓住。黑透的夜裡,陸焰異常冷漠地望著她。
換做平常,他早就借這機會調侃一番。可是今天他卻一聲不吭,就這樣直勾勾看她。
有些問題他們在一起後始終沒有提及。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不要擦了。」他鬆開手重新躺回去,「摸夠了就上來睡覺。」
方姿攏著手指。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疤痕的紋路。她壓了壓情緒,依舊沒忍住問出來:「……她為什麼要在你身上留這條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