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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璡對這個組織極為熟悉,每次邊境一有情況,率先受令進行抵禦的就是「雪豹隊」,雙方交手過多次,vir每每敗退卻賊心不改。他們也算是老對手死對頭了,也因此他才會在聽到這夥人說斯坦國語時高度警惕起來。
丁璡悄無聲息地繞過山包,潛伏到了看守房的背後,就著半高的地勢一躍,攀住了晾房的牆。他沉著地攀著牆,辨聽了下週遭的動靜,確認沒人發現他後才開始行動。
亞西村的老房子大多一個構造,頂上建有晾房,從天台上可以直接下到屋內。
那幾個斯坦國男人防備地守在門外,丁璡的軍人直覺告訴他,屋裡藏有什麼。
他在梯口往屋內觀察了半晌,確定沒有斯坦國人在屋內後,輕手輕腳地躡級而下。他一邊謹防腳下,一邊惻聽著外邊的動靜。他們還在屋外,你一句我一句地竊語著,像是在相商著什麼事。
屋子裡沒有光,丁璡掏出自己的手機,他沒打手電筒,僅僅是點亮了螢幕,然後借著那點微弱的光亮來勘探四周。
然後他看見了屋子中央的人,一個被蒙頭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她被綁在椅子後的手還在掙扭著,嘴裡悶哼了兩聲。
非法入境還在荊國境內劫持荊國公民?剛才他還不能斷定這幾個斯坦國人到底是不是vir成員,此刻面對一個活生生的人質,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丁璡神色一凜,他附在窗邊往外看了眼,幾個黑影還聚在一起說話。
他當機立斷,轉身走到被劫持人跟前,掀開了她的頭罩。
一時間,四目相對。
周軼瞳孔一縮,下一秒就見那個男人用食指抵住他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經過了一天非人的人質生活,周軼的精神已經有些潰散,但她還有判斷力。
屋外隱隱傳來她聽了一天都沒聽懂的語言,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們明顯不是一夥的,不管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都是她唯一逃脫的機會。
周軼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丁璡從腰上拔出一把格鬥刀,刀出了鞘在他掌中一轉,三兩下就給周軼解了綁。
周軼雙手自由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下她嘴上的膠帶,一瞬間的疼痛讓她身上一緊,她咬緊牙關,愣是沒哼一聲。
她被人用繩子綁在椅子上保持著一個姿勢動也不能動,一天下來這會兒覺得渾身肌肉僵硬,一動就嘎吱響似的。
丁璡沒時間給她鬆快筋骨,此地不宜久留。
他拉上她的手,示意她站起來跟他走。
周軼起身走時還腿軟踉蹌了下,幸而丁璡反應快扶了一把。
丁璡拉著周軼,把她帶到了梯口示意她爬上去。
周軼毫不猶豫地手腳並用,她剛上天台,身後丁璡也跟了上來。
天色雖然黢黑,但肉眼還能辯出周遭環境的大致輪廓。
周軼眯了眯眼,自己所在的這座房子被山包圍繞著,倒是藏身的好去處。這房子的建造者選址時大概只是想著怎麼能躲避風沙,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劫匪的窩點。
丁璡拉著周軼進了晾房,看守人的晾房不像亞西村村民那樣擺著掛架,而是放了一張木板床,許是夜裡納涼睡覺用的。
「躲到床底下去。」丁璡拉了把周軼低聲說。
周軼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男人醇厚的嗓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又莫名令人安定。
丁璡沒辦法多解釋,他壓著嗓子迅速說:「你躲在這兒別吱聲,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出來,等我把人都引走後,你往南跑,繞過五個山包,那裡有一口被封了的坎兒井豎井,你躲進去,天亮前我會去找你。」
他的語氣篤定,不留一點反駁的餘地,周軼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