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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便拉了他的手，輕輕按在寶襪上，皺著臉說：&ldo;這裡，揉揉。&rdo;

蕭瀾注視著她的眼睛，像一顆發著光的黑寶石，他手鬼使神差地覆上去，握著被他壓疼的兩團使勁兒揉了幾下。

&ldo;瀾哥哥……&rdo;延湄帶了點兒哭腔叫他。

他盯著她粉色的嘴唇，聽著軟糯的聲音自這口中發出來，是在叫他，叫他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他低頭使勁兒吻住，把延湄細碎的低喃吞進口中，&ldo;瀾哥哥，我疼……&rdo;

蕭瀾也疼，疼得渾身難受，疼得越發狠厲，疼得想大叫一聲！

啊！

蕭瀾呼吸急促，猛然睜開眼。

帳內昏暗，沒有一點兒動靜，仿似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他伸手在胸口拍一拍，沒有溫軟的身子壓著他，只拍到自個兒。

他&ldo;騰&rdo;一下起身，扭頭去看，‐‐延湄兩手交疊在被子上，呼吸輕緩，睡得正熟，哪裡有方才紅著臉要哭的模樣？

蕭瀾籲口氣，按了按眉間。

是夢。

他竟然做了這樣的夢？！

來不及回想，他掀被去了漱房，鏡子裡他額角有汗，臉上微微發紅，並沒有像幾年前那次白著臉想要嘔吐。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

是第三次。

但頭兩次夢裡的都不是他自己。敢

是在他尚小的時候，那兩次甚至可以稱之為噩夢，讓他很久一段日子夜裡都不願閉眼，唯恐再做那樣的夢。

後來寺裡待得久，經念多了，倒真沒了夢，可以一覺沉睡到天亮。

蕭瀾閉眼緩了會兒，思緒漸沉下來，正要出隔門，他忽感到一件事，慢慢低下頭去看，他發現，‐‐自己有了反應。

雖不是特別強烈，然而到此刻，仍舊沒有消弭下去。

短暫裡，訝異大過了旁的。

他說不清自己有無喜悅，因為之前他也未覺得這有甚大不了，旁人興許不信，但他自己確實沒起過情/欲的念頭。

今兒晚上是著了魔了。

心裡頭充盈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大步返回床榻前，見延湄依舊在酣睡。

他伸手推她，直想要將人立即晃醒，延湄苦著臉縮兩下，勉勉強強把眼睛睜開條fèng兒，在昏暗裡嘟噥：&ldo;怎的了？&rdo;

蕭瀾說：&ldo;你起來。&rdo;

延湄又要睡，蕭瀾抬她的脖子，&ldo;起來。&rdo;

延湄被強行扶坐起來，努著勁兒睜眼看他，問：&ldo;瀾哥哥，做什麼啊？&rdo;

蕭瀾也完全不知自己這是要做什麼，只覺心裡頭一跳一跳，有什麼像要蹦出來，自己這會兒醒著，就想要她也醒著。

&ldo;陪我說說話&rdo;，他勉勵壓著自己的呼吸說。

&ldo;說什麼？&rdo;延湄身子直往一邊歪。

&ldo;說什麼都成&rdo;，蕭瀾給她墊個靠枕，&ldo;你別睡。&rdo;

延湄白天走了大半日，現又是夤夜時分，當真困不得行，腦子裡混混沌沌，哪裡能想起話來與他說，便只得一疊聲地空口叫他：&ldo;瀾哥哥瀾哥哥瀾哥哥……&rdo;

&ldo;在，在，在&rdo;，蕭瀾一聲聲地應，在今日這樣的夜晚，即便只是這般毫無內容的對話，仍叫他心裡漾起莫名的滋味。

延湄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