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情/我聽見你的心跳了(3)(第2/3 頁)

事？”

“青雯姐，快出去收花！”紫蘭一推化妝間的門，滿面笑容地招呼道。仙樂斯剛剛開門，還沒有客人，方青雯正在化妝間裡和幾個舞女聊天，聽到紫蘭這麼說，便淡淡一笑：“你怎麼不幫我拿進來？”

楊雲楓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汪石卿便是一怔：“不是說已經好多天都沒有見她了嗎？這個顧小姐這樣有手段？”

楊雲楓這一個月都不得空，只好日日叫花店送花去仙樂斯給方青雯，加上之前他和譚文錫打架的事情，一時間仙樂斯人人皆知，有個陸軍部的軍官在追求方青雯。

楊雲楓一笑：“我看這回倒是四少有些痴心。”

虞浩霆心中暗笑，只得起身進去洗漱，換了衣裳出門，可走到門口，卻又轉回來，終是在顧婉凝眉間輕輕一印：“不許走，等著我。”

汪石卿聽了，淡然道：“也罷，四少心情好總不是壞事。”

虞浩霆見她突然對自己這樣親暱，神色恍然中又有些愛嬌，心頭一軟，只覺她的人宛如從這晨光中滲出來的一般，這樣刻骨的柔豔明媚，卻又輕飄飄的像他心底的一個夢，總是看不清看不全……忍不住便要吻下來，卻聽見郭茂蘭在門外大聲對衛朔道：“衛朔，快九點鐘了，四少還沒有起嗎？”

“你笑什麼？”從棲霞出來，虞浩霆一路上都笑吟吟地看著她，顧婉凝兩頰已紅透了，他伸手在她頰邊一挨：“好燙。”顧婉凝紅唇一抿，轉臉看著窗外。

顧婉凝此刻被他環在胸前，他戎裝的紐扣隔著衣裳輕輕硌著了她，陽光透過窗簾的白色紗襯灑在房中，他目光中全是寵溺……她忽然一怔，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觸他下巴上微微泛起的胡楂——這樣的情景，是曾經深埋又驟然抽起的斷章，似曾相識卻又全然不同，是極力想要忘卻的痛楚，亦是不敢回顧的渴念。

虞浩霆的車子一停，前後幾輛車的侍從都整裝下車，國際飯店周圍早有衛戍部的人布開了崗哨，兩個街口一時都封了起來，直到他牽著顧婉凝進了餐廳，才放開通行。

虞浩霆臂彎一緊：“我那天是氣急了，說了什麼混賬的話，你不要記在心裡……要不，你打我？我保證不躲開。”他甚少向人認錯服軟，此時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全然沒了平日的傲然沉著，反而比旁人更加訥澀。

楊雲楓訂的自然是這裡最好的位置，從窗子望出去，夏夜晴空之下，星光燈火連成一片，極目遠眺便是陵江，江流蜿蜒，山影逶迤。虞浩霆卻見她並不十分開心的樣子：“你不喜歡這裡嗎？”

顧婉凝面上一紅，微微掙了一下，囁嚅著說：“你是覺得，還沒有膩了我嗎？”

顧婉凝柔柔一笑：“巴黎的一流餐廳也不過如此。只是出來吃一餐飯，這樣大的陣仗，倒叫人有些食不知味了。”

虞浩霆深湖般眸子凝視著她：“那我回來，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虞浩霆呷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我們多出來幾次你就習慣了。”

顧婉凝看著他，一咬下唇：“你回棲霞來吧，我要回家去了。”

她眼波一盼，低低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習慣的好。”

虞浩霆聞言握住她的手向前一帶，把她環在自己胸前，輕輕撫著她的頭髮：“你怎麼這麼乖了？”

虞浩霆聞言，招手叫衛朔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衛朔卻皺了眉：“四少，這樣不行的。”虞浩霆道：“那我就自己去。”衛朔沉吟了一下，無可奈何地看了顧婉凝一眼，轉身出去了。

虞浩霆見她來撫自己的肩頭，握著她的手，輕輕一吻：“不礙的。”卻見顧婉凝垂著頭道：“學校的事是我沒有弄清楚，我不應該到陸軍部去罵你。”

顧婉凝知道衛朔一向沉穩如石，對虞浩霆的話從無違拗，今天竟這樣的不情不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