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馬寡婦竄氣(第1/2 頁)
“猴子”大名馬文慶,因為長的瘦,我們管他叫“大馬猴”,叫習慣就成了“猴子”。
“猴子”他娘不是親孃,是他爹後娶的,他親孃早些年病死了,他爹去年也出車禍死了。
家裡就剩“猴子”和他後孃一起過日子,靠他爹出車禍留下那點賠償款湊合活。
他後孃是個四十上下的娘們兒,大夥兒背地裡都叫她馬寡婦,長的還挺年輕,不像四十歲的人。
身材豐滿,要啥有啥,走起路來一扭一顫的,臉腮邊長了顆很明顯的痣,村裡人都說那叫“桃花痣”,一準兒是個……
還有人背後編排她,說是總有陌生男的去她家,每次都把“猴子”攆出去玩,要麼就讓他出去打醬油。
久而久之,馬寡婦名聲臭了,但凡村裡哪個男人敢瞅他一眼,或者跟她嘮句嗑,回到家一準兒被自己媳婦撓的臉花出不了門。
聽說“猴子”他後孃對他一點也不好,整天不是打就是罵,我們一起玩也經常能看見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村裡人議論紛紛,都說後孃靠不住,哪能像對待自己親生孩子一樣。
前段日子還聽說那娘們兒不知道擱哪弄大了肚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村裡人背地裡都戲說她是老蚌懷珠,這麼大歲數了也不荒廢一畝三分地,可真有本事。
沒成想,最終她還是沒忍住跟人跑了,扔下“猴子”不知道怎麼活,十四五歲的孩子,哪能照顧自己?
跟狗剩子和鐵蛋兒玩了會,師傅喊我回家吃飯,我不情願地回去了。
漸漸的,馬寡婦跟人跑了這件事也就被人淡忘了。可誰也沒想到,過了十來天她又回來了。
玄乎的是,她並不是活著回來的,是死後自己爬回來的!
那天剛矇矇亮,老王太太早起抱苞米杆子燒火做飯,遠遠地看見馬家大門外站著個人,撅著屁股趴在大門上一動不動,看身形模模糊糊像馬寡婦。
老王太太好奇,聽說馬寡婦不是跟男人跑了嗎?這咋又回來了?怪冷的天,咋不進屋呢!
她湊近想打個招呼問問,誰知走到眼前馬寡婦也不吱聲,兩手死死的抓住大門欄杆,耷拉著腦袋怎麼問也不說話。
老王太太納悶,這人是咋啦?平時挺愛說話的一個人,左鄰右舍關係處得也都不錯,今個兒咋不搭理人呢?
老王太太伸手拍了馬寡婦一下,也沒啥反應,只覺得她渾身硬邦邦,拔涼拔涼,心想著該不會凍暈了吧。
趕緊拍著大門叫“猴子”開門,把他娘弄家裡去緩一緩,可別凍壞了。人不管犯了多大錯,能回來就好。
等“猴子”出來開啟門,和王老太太一起把他娘從大門上拽下來,這才看見正臉。
這會兒天剛亮,藉著剛升起的陽光,就看見馬寡婦身前衣服破破爛爛,像被什麼撕扯過一樣,面色鐵青,眼珠子一隻耷拉著掛在臉上,像個玻璃球子,另一隻癟癟著,明顯是破了。
馬寡婦臉上血肉模糊,不知道被啥玩意啃去半邊臉,露出森森白骨。血水凍成冰碴子粘在臉上,大張著嘴巴,舌頭少了半截,耳朵也被啥啃的禿了,脖子也被撕開幾道大口子,缺不少肉,能清晰看見氣管裸露著,一副慘相,太瘮人!
倆人差點沒被嚇死!
“猴子”嚇得吱哇亂叫,撒腿就跑,一高竄出去老遠,王老太太更是嚇得當場背氣。
等緩過神來,“猴子”趕緊左鄰右舍叫人出來,商量著怎麼處理,不一會村裡人就來了一大幫,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王老太太哆嗦著躲在後邊說啥也不敢上前,把來龍去脈跟大夥兒說了。
有人說馬寡婦是被“猴子”他爹孃折騰死的,是怪她沒好好照顧“猴子”,想跟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