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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他還圖懶省事， 敷著一身蘆薈光溜溜地房間裡寫作業， 鄒先生手雖然坐牢，眼睛卻可以愉快地吃冰淇淋。

但相識這麼多年，房靈樞真槍實彈地起大妝，鄒凱文還是第一次見‐‐並不女氣，也不妖艷。他先去羅曉寧的病房觀摩本人樣貌，為免打擾病人， 他不敢停留太久，只是迅速地從各個角度拍了照片。

&ldo;這要讓梁旭看見，他心得被紮成刺蝟。&rdo;房靈樞一張一張掃著照片：&ldo;也不知道羅曉寧什麼時候才會醒。&rdo;

kev忍了半日，終究沒說什麼。

兩人回去喬院長準備的病房，就在病房裡洗臉洗頭，kev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幫忙遞水遞毛巾。

房靈樞也不說話，他得抓緊時間，匆忙颳了鬍子，他把面膜拍在臉上，又去手機裡看照片。

一面看，他一面對著鏡子去量，量自己和羅曉寧五官的尺寸差別。

鄒凱文覺得他此時更像一個化妝師，電影組裡的那種，膽大和心細都沒變，全神貫注的態度也沒變，只是做的事情不一樣。

房靈樞等著面膜，不敢回頭，一直低著頭看手機。

兩個人安靜得像要分手。

‐‐情侶間的安靜有彼此才懂的微妙含義，他們過去在一起也會突然安靜下來，但那緊接著的就是吻。

眼下的安靜決然不是為吻而準備。

是一種欲言又止的心事重重。

還是kev給他算著時間：&ldo;十分鐘了，揭下來吧。&rdo;

房靈樞怔了一下。

kev伸出手來，揭了面膜，房靈樞用手去擋‐‐擋不住的，面膜下面一條一條，是還沒吸收的液體，一眼看去，也像淚痕。

斑駁得難看。

kev把他轉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他。

&ldo;你擔心梁旭，擔心羅曉寧，靈樞，我很想問問你，你的心裡除了別人，有沒有給自己留過位置？&rdo;

房靈樞低著頭，飛快地擦臉，又拿起小瓷勺，去挑面霜。

&ldo;你不問你父親的情況，也不對我說任何話，這讓我有種難言的惶恐。&rdo;kev道：&ldo;你讓我覺得，你是不打算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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