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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忽視心中碎裂一般的疼痛。舉步從他身邊緩緩走過……
手腕一緊,背部一陣揪心的疼痛,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急促的呼吸在頭頂上響起,耳邊是他心臟急劇跳動的聲音,怦怦怦怦……
一陣壓抑的&ldo;呵呵&rdo;聲在耳邊響起,彷彿人之將死,彷彿苟延殘喘,彷彿瀕臨死亡的掙扎……蓉蓉吃力的抬起頭,只看見允禮上下劇烈滾動的喉結,細薄的咽部面板彷彿已經不堪重負,就要被撕裂一般。
卡啦,天邊一道閃電照亮允禮高高抬起的頭,拌著轟隆隆的雷聲。蓉蓉聽見一陣困獸般痛楚的喊聲從允禮的軀體迸裂出去,&ldo;啊――-&rdo;
允禮箍緊的雙臂把她牢牢地困在懷裡。背部彷彿要被折斷一般,瀕臨麻木。允禮的怒號聲聲打在蓉蓉的耳膜上,混著天上的雷聲,合著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的打在蓉蓉的身上,心上――
他的痛苦觸手可及。蓉蓉的心奇蹟般的平復下來,至少有人和她一起痛著、念著、絕望著、憤怒著。
忍了許久的眼淚混進雨水裡,落入允禮的懷中。蓉蓉喃喃的說:&ldo;我不甘心……&rdo;
背上的刺痛傳來,人已經昏迷過去!
太陽高高的升起。新總管邱成和允禮的貼身小太監伺候高臥不起的主子。十七爺自從封賞後,三天兩頭鬧病。今天本該上朝的,可是主子又病了。太醫院的魯太醫已經來過,說是心神勞損,需要休養。可是看屋裡的情況,似乎休養的不是主子。
那個被小格格喚作額孃的奴婢打從來了那天起,就住進了十七爺堂屋的西暖閣裡。而爺們兒衣不解帶的伺候了三天三夜,直到她醒過來。
邱總管閉上眼。他是新來的,大致知道裡面的故事。但是沒想到十七爺竟會如此重視那個女人,重視到分不清主子奴婢的地步。那個女人醒來的那天,十七爺哭得不成樣子,借那個女人的話說,就是象死了人似的。
裡屋傳來說話的聲音,邱總管收斂了心神。
&ldo;蓉蓉,只要這些就夠了嗎?&rdo;允禮皺眉看著藥單。
蓉蓉躺在床上,惺忪的睡眼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ldo;先這些,慢慢來!我一定要站起來!&rdo;
允禮跪在床邊,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親吻著,說道:&ldo;是,我們一定要站起來。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rdo;
同一天,養心殿裡。
一根翠綠的碧玉板悄悄的捻滅燭火,晨光從窗外透進來,落在伏案淺眠之人身上。玄色的團龍雲錦袍子有些凌亂的披在身上,肘下是翻開待批的摺子。朱紅的墨筆已經被悄悄的收在一邊,硯臺上的墨跡還沒有乾透。炕角是黃色的金龍靴,靜靜的等著它的主人開始新的一天。
&ldo;皇上‐‐&rdo;蘇公公的聲音輕柔適中,但還是把伏案之人驚醒:&ldo;嗯?怎麼!朕又睡著了嗎?&rdo;
宮女們魚貫而入,雍正拿起面巾擦了擦臉,喬引娣伺候他更衣。
屋角的狻猊爐中冒出縷縷輕煙,龍犀香的味道瀰漫在養心殿的西暖閣裡。隨著悉悉簌簌的聲音,新的一天正是揭開帷幕。
雍正看了眼替小十七請假的老十三,沒有說話。眼神掠過窗外,他知道老十三能夠康復是受了小十七的大恩。其實他很高興看見這種兄弟互助的情況,甚至希望有一天會有一個兄弟站出來為自己做些什麼。但是,到目前為止,似乎只有老十三一個人曾經這樣做過。雍正默默的聽著,沒有吭聲,算是默許了。其他的事情,老十三會打點好,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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