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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的眼睛彎成小月牙,笑道:“我現在才知道,觀眾的掌聲是那麼的讓人有成就感,我得感謝宋老闆,不然我哪裡會這麼紅。”
御謙目光偏向不遠處,跟她在一起,總感覺到好輕鬆。
飛飛以為他覺得悶,轉過問說:“說說你吧,你拍電影還順利嗎?”
御謙笑了笑:“還好,本來只是一個替身,一下子做了男主角,所以我要努力,不辜負宋老闆的厚望。”
“你一定會紅!”飛飛很認真地看著御謙說。
御謙接觸到她的目光,愣了一下,說:“你為何那麼肯定?”
“因為你是個工作認真的人,無論做什麼事,總是不會讓人失望的,你有藝術家的幻想、天賦,還有敢於創作。”
御謙大笑出聲:“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當然,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她雖在笑,但笑容中有幾分酸楚之意,加上深夜悽風,總讓人愁緒漸生。
御謙情不自禁地伸出長臂,將她擁入懷中,飛飛如小鳥依人般,偎依在他的胸前,任溫柔的月亮偷偷地看他們相依,任徐徐的微風掠過他們的臉龐,他們是多麼珍惜這一刻深情的相擁。
他們靜靜地依偎著,這無邊的黑暗與靜寂,豈非正是上天對情人們的恩賜?
但隨著東方的天邊漸漸發白,長夜終於已將逝去。
御謙望著天邊的曙色,黯然無語。他知道他一生中僅有的一段幸福時光,已隨著曙色的來臨而結束了。光明,雖然帶給別人無窮希望,但現在帶給他的,卻只有痛苦。
他是多麼的不想放開她的手,但他又不能不放,他有莫離,而她,有華倫,他和她,已經擦身而過,回不過頭了。
他悽然地笑道:“明天早上,太陽依舊會升起,所有的事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可是我們呢?”飛飛忽然緊緊地擁住御謙,她不希望天亮。
御謙心裡一陣刺痛,長嘆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
他伸出小尾指,她也伸出小尾指,兩隻手指緊緊地相勾在一起,兩人垂下了頭說:“還是好朋友!”
是不是那丫頭又闖禍了?
太陽還未升起,乳白色的晨霧瀰漫了大地和山巒,晨風中帶著種令人振奮的草木香氣。
御謙緩緩地放開她,兩人同時抬起頭,相視一笑,他說:“我回電影廠。”
她說:“我回家。”
兩條截然相反的路,她向左,他向右,沒有依依不捨的道別,道別只會增加人的傷感,兩人擦肩而過,沒有半分悽怨,淡淡無言地邁開腳步。
一段段往日美好的片段,在腦海裡反覆出現……
飛飛強忍著淚水,強忍著不往回奔,直到走了很遠很遠,她終於停了下來,眷戀地回過頭去。她想:如果他還在原地等她,那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撲向他。
可惜,她遠遠地看著御謙的背影漸行漸遠,遠到她觸不及的地方。
事實已經證實了,他們是無緣的,緣份,有時就在一念之間,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她淚眼婆娑,扭頭離開。
御謙一直走一直走,其實他多麼不想走,只要她一句話,他便會留下來陪著她。
終於,他忍不住回頭看她,她已走遠,那一段路,彷彿隔著一個天涯,是他永遠追不到的地方。
……
這幾年來,任雪嫻就住在傭人房裡,過著任人差遣的日子,每逢家裡來客人了,人手不夠,端茶遞水少不了她,有時候太太小姐心情不好了,能隨便罵她來出氣,她都已經過慣了那種卑微的日子,甚至忘了自己也是這個家的姨太太。
這好像是千古不變的定律,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