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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停留在燉豬說過的話裡。
停留在他的故事裡。
也停留在他的歌裡。
燉豬有把好嗓子。最後一夜,講完了故事,沒人能再睡著,我們都下意識地等著天亮。
他就在黑暗中不由自主地唱起了歌。
那低沉的聲音,讓人更沉陷於剛剛聽到的往事。
平淡中的驚魂動魄,百轉千回的掙扎,還有那。。。。。。肝腸寸斷的相思。
蘭州木塔藏裡的經,拉卜楞寺上的寶瓶。
痛破了肝花想爛了心,望麻了一對眼睛。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過往,我細意斟酌,實在不知道他的心該是怎麼樣的鋼鑄鐵澆,才能承受得住。
他唱花兒小調,他唱蘭花花。
他唱著:。。。。。。咱們倆死活呦,長在一搭。
再歡快的民歌,到了他那掩在大鬍子後的嘴裡,似乎也變得帶著西涼邊界的苦。好象是木頭戳子打在馬糞紙上的錢印,逢火之前沙礫一樣的紋路,摸在手上只有糟,等變成了一把灰,再去碰就輕飄飄地應手而碎了。
心潮起伏。我只覺得那是我。
蹲進去了,就再也見不到。
還。。。。。。可能有交集嗎?這麼的遙。。。。。。不可及。
他的故事激我延神保命,他的低吟卻令我氣短情長。
想。。。。。。問個明白。如果再見,只想問個明白。究竟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唱起了想親親。我禁不住的眼睛溼了。
想親親想得我手腕腕那軟,呀呼嘿。
拿起個筷子我端不起個碗,呀兒呦。
想親親想得我心花花花亂,呀呼嘿,呀呼嘿。
煮餃子我下了一鍋山藥那個蛋,呀兒呦,呀兒呦。
。。。。。。
熱辣辣的歌,熱辣辣著我的眼。
想灌上燒刀子,敞開胸膛。既然只能逆風而上,讓我就這麼把頭埋在地底吧,永不靠岸。做一隻牆裡的鴕鳥,忘了和你有關的一切。
再出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沒有想象中那麼長。
過了一段時間,我就被放出來了。
老猴和三子來接的我。進來的時候也身無長物,什麼手續都省了。
出了大門,回頭望,法治德治的大匾和國徽高掛於牆,警衛腰裡彆著的電棒槍套。。。。。。眨眨眼,儼然是恍若一夢的幻境。
餘劉兩位提前跟我說過了,老方一家終於還是同意了庭外和解。賠償款項商量妥當,人就不再追究。
我。。。。。。我沒錢。
我心想我家都毀了,哪來的錢啊,存款一半用來辦了喪事,剩下的我得拿來還老猴墊的住院治療費。
這個你放心。劉律師在我肩上一拍:陳總幫你爭取下來了房地產公司的高額補償,他怎麼辦到的我不知道,但是不光你,你們整個大院的補償額都比其他住戶要高出很多。我幫你算過了,再加上你上次搶救公司重要文獻資料受獲的獎金,還有你燒傷時保險公司的賠款,加一起,不光夠付給方家的補償和醫藥費,你自己還能有點富裕。
什麼?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事,全靠大家通力協作。。。。。。辦的還算圓滿。餘所笑咪咪地:你們老總鐵肩擔道義,我們所也沒墮了名聲,老方家得了實惠,我聽說他兒子也在慢慢恢復中,除了這聽力還不行,其他各項機能都在轉好。恩,算你小子走運,老方說了,他自己這兒子平常什麼德行他也明白。他說跟你同住了一個禮拜院,你雖然一直昏迷不醒,可他聽的看的卻不少。知道你是個極孝的人,又是能捨己為人的,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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