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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頭,那是我發小,不是道上的,打小一個衚衕一起長大的,也算我媽的半個兒子,我拿起桌上的白線手套,就往手上一帶:他腦子不好使容易來勁,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亂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今這車還我來,您趕緊家去陪陪嫂子吧,不多說了,時間到了,我這就走人,您消消氣!
說完不等張頭答話掉臉就走。
。。。。。。走到門口張頭忽然喊住我:王炮,你檔案過段就辦好了,回頭上面來了通知你就自己轉走吧。
我點點頭。
張頭又問:你這兩天又養足精神了?這是真的關心,估計前一段沒親身體驗也沒想到這白天上班晚上繼續出車能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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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開大嘴,兩手平伸衝著張頭豎了兩根大拇指,然後出門而去。
走到院裡,聽到張頭那大吼一聲:你們幾個就不怕蹲出下肢靜脈曲張來?還不給我幹活去!一幫小子一鬨而散。不一會,一輛一輛的小黃甲蟲從大門裡駛上路,到上大路的三叉口就各揮手勢揚道東西,很快就混入縱橫的車流中飄向城市的每個角落。
老猴不在家,手機又沒告我,到底上哪去了呢?我已經很多年不知道老猴具體在忙些什麼了。反正他一直吊二鋃鐺的過,和家裡也不羅嗦。換工作比換衣服還勤,估計是很少有人能受的了他那撲克臉和炮仗是的一點就著的脾氣。早兩年我已經受不了了,有事沒事就炸,而且還每回都特讓人下不來臺。要不是看在發小的份上,明知道打不過我也要和他練練跤。當然了,也不排除自己礙著他衚衕散打王的名號始終沒敢動手的可能性。記得有回氣急了好長時間都沒搭理他,就當從來不認識這麼個人。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又和好了,唉,次數太多我自各都記不清了。那次之後有些日子他收斂了不少,對我也比較客氣了,知道人要臉樹要皮我就是再好說話也架不住他見天的犯德行。結果才誇他知道尊重人了呢,最近這就又來勁了。
我把車一路朝著記憶中的斜飲山莊開去,還不錯,這地方還在,就是看起來破破爛爛地沒一年半前新了。把車停路邊,咳了一聲,我就抬腿進去了。
還沒到飯點呢。服務員拿著蒼蠅拍正在那聞雞起舞,看見我就沒好氣地說。
恩……哼,那什麼,我不是上這來吃飯的。
我們這廁所不提供給外人,內部使用的。您出門,下一個路口右拐100米。
小姐,我是想上這來打聽一個人。你們這以前有一叫侯東捷的,這人現在還在這幹嗎?
你喊誰小姐呢?!服務員柳眉倒豎地蹦出三字來:不知道!
我訕訕地碰了一鼻子灰,心想這不是不敢隨便喊同志了麼,抓抓頭轉身剛想走,旁邊黑地裡晃出一阿保來,那模樣比我們公司的阿保可猥褻多了,湊上來:你找侯東捷啊?
啊,對,我找他有點事。您知道嗎?
阿保不說話,兩隻手指輕輕夾住上嘴唇,脖一仰眼睛往上一翻,就看著11點的方向。我立刻掏出煙來遞上再護著火給點上。吸上一口,吐出來,阿保滿意地閉了閉眼,然後才跟我說:你問我算問對人了,這飯店上上下下只有我是幹了超過兩年的,其他都新來的,沒人知道。侯東捷啊,一年前把我們老闆給打了,拘留了10天,後來就給開除了。
我愣了一愣,這小子打那次之後又進拘留所了,我怎麼不知道。這愛動手的脾氣怎麼老也改不了啊。這下不兩次案底了嗎?
我心說老猴啊老猴,你到底上哪去了呢。閉上眼琢磨著。
已經習慣了去他家一準能找著他。忽然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人,這心裡說不上是沮喪還是擔心,一會覺得自己從來只顧出車沒怎麼關心過人的事感到內疚,一會又為他自己的事什麼都不說卻老來上我這插一腳很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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