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相識(第2/3 頁)
,葛瑞昂的語氣緩和不少,“我看過前行者的檔案,並沒有你的記錄。他們不肯告訴我你的資訊,神秘的朋友,你究竟是誰?”
耳中聲音越溫和,眼前的女孩越清晰。記憶是扎進顱骨的長針,刺穿腦膜後慢慢攪散腦漿,帶來種鈍器敲擊的沉痛,讓抱緊頭的竹滿臉是汗,連涎水也止不住滴落…
忍受住、只有忍受住…才能找回失去的東西。
見他莫名痛苦,葛瑞昂翹起金眉靠近,向他伸出手:“你還好嗎?跟我們回去吧,或許我們能幫助你。”
簡短的話給心吹來一股暖風,讓竹有些茫然:關切,這是在關切嗎?他會關切…關心我?她也會關心我…是的,她也會,她的臉…她的相貌…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可即使想起她的模樣,別的事情還是想不出,連她的名也不知曉。
抹去汗的竹忍耐痛苦,轉而表達對網的拖沓不滿:“我不知道。你們答應我的,是時候兌現…別騙我,我想起她了,她是我的朋友,告訴我她是誰?她在哪?”
“她就在這裡。發出令事物回溯的本源…”
竹先是一愣,而後望向山鎮的西南方,找尋出網說的位置,再三思索後,真誠建議葛瑞昂:“謝謝你,但是太囉嗦會像女生,少說話吧。”
莫名的話止住隨風飄的金色長眉,在葛瑞昂回應前,竹消失了。
其餘前行者見狀,立刻帶兵衝回高地。有人給兵營滅火,有人扛起巨劍,有人憤怒捶地,更多人則走向葛瑞昂,詢問當前最緊要的事。
“總長,他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總長,這老狗連渣都沒剩,我們該怎辦?”
“我不知道。”
“總長,要不要叫回在涅汶的隊員?”
“總長——”
“別問了。我們的目標第五聖徒已成灰燼。既沒有他腦子裡的情報,在涅汶地區的人自該撤回。”
“豈非要同蒼白熾焰正面作戰?他們可是硬骨頭啊。”
“我們朝昇計程車兵比他們更硬。哪怕硬碰硬,也會是特羅倫人流更多血。”
“要是計劃成功…媽的,究竟是哪來的傢伙?真是莫名其妙。他什麼命令也不聽?”
“不然?用你的話說,他就是‘莫名其妙’。別再問他是誰,我不知道。指揮部只告訴我三件事,他是梁人、他是前行者以及他不是軍人。”
“不是軍人?他來作甚?給我們添亂?!”
“你若認真觀察,就不會有多餘的問題,”以指拈起不知是否為聖徒的灰燼,葛瑞昂垂落金長眉須,聲裡帶些自嘲,“他很強,我看不透的強。”
山鎮東南角的一棟殘屋下,暗光照亮正於密室中央的蒙灰沙盤前端坐的女性。金色的發、金色的豎瞳和微尖的耳說明她是葛瑞昂的同類、流著金精血液的混血者;黑長的軍衣和金色的軍銜則證明其朝昇軍官的身份。她的眉眼猙獰痛苦,慘白的嘴唇生顫:“不,我的本源已枯竭,至少需十二小時恢復。”
她拿過霧化器吸藥,颳去紅潤血痂殘餘眼角,堅持吞吸白色氣體,直至胸膛的起伏平緩才摘去呼吸罩,吞服衛兵遞來的藥片,原本硃紅的面頰褪去血色,變為近似葛瑞昂的冷白。
她喝口衛兵端來的熱水,神情疲憊,剛想閉眼休息,卻看見沙盤對面那陌生的人、面部橫貫疤痕的梁人,端著的杯子都忘了放下,一時間,寂靜的地下室只有風扇吹動紙張的聲音。
竹確定這記憶裡的相貌,即便不知女軍官的名,心還是躍動歡喜:“是我。你是誰?記得我是誰?”
衛兵用最短的時間護住女軍官,向他開炮。可出膛的彈頭全失去動力,軟弱地滑落,與拋落彈殼同時摔出清脆的金屬音。
見炮彈沒用,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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