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恩者(第3/3 頁)
。在這猶豫裡,新兵們那滿是譏諷的嘲笑漸漸勾動他的怒,鼓舞劍身之火不斷突往天際。
衝破雲層的白色烈焰彷彿天譴,給竹帶來些許疑慮:“有些強,他想同歸於盡?不…他已明白了。”
是的,在怒迫至極限時,理智重佔聖徒的心。正欲劈落的天罰之火已迴歸巨劍,雙目的灰濁波瀾起伏,望向葛瑞昂,嘴緩緩張開,提出理智已解答的困惑:“奸詐的混蛋,你怎麼不開始就殺了我?”
“啊,你終於發現了,”葛瑞昂鼓著掌誇讚,“我收回先前的話,你並非愚蠢,僅是有些遲鈍。”
聖徒盯住他,原本充斥身體的慌全數變為殺意,甚至溢位棕臉的褶皺,將空氣燃燒:“若只想激怒我,你已成功。但很快,你就會後悔那愚蠢的行徑,因為現在的我很怒、很他媽的狂怒!而我的狂怒,更遠超你這樣的汙血賤種能夠想象與承受的極限!”
聖徒以重踏破音,閃作白光衝至葛瑞昂面前,揮巨劍挾烈焰砸向還在笑的對手。
有些猜測的竹也笑了,覺得這位混血者有種自若的好看,而面對接下來的攻擊,自若的他便不該回避,只要那交換傷勢的本源運作,被燒成灰的只會是聖徒,除非他的本源並不如展露的那樣強。
竹能看懂的,新兵們可不明白。期待葛瑞昂凌虐第五聖徒的他們呼喊出不符想象的驚愕。因為聖徒狂揮的劍生出道道火蟒,把葛瑞昂糾纏至難以躲閃的狼狽。
而被蒼白火蟒獵殺的葛瑞昂已無能閃躲的空間,聖徒更猛力上劈,將一團凝若熔漿的火球用巨劍砍飛出去。那刺眼的光球散著白火,很靚麗,但引燃空氣的軌跡已暴露蘊藏其中的熱、足以致命的熱。
即使早聽命令躲遠,隔著鋼甲和內襯的新兵們仍如遭炙烤,冒出的汗水都於瞬間蒸發,葛瑞昂則果斷衝向火蟒去躲避那可怕光球。破火而出的混血者金長卷發只剩顯短的黑茬,彎挑的金眉也消失不見,滿是爛洞的黑袍更遮不住鼓起水泡的紅腫膚色,證明燒傷十分之嚴重。
已落至山那邊的光球在一片森林中炸開,蒸發波及到的所有活物,更把無可逃避的樹木燒成黑炭,滾出無盡濃煙。
看熱鬧的新兵還不嫌事大,在火燒到身上前,他們只想這二人打得更猛更烈:“媽的,這老狗竟這麼這樣嚇人?剛才不唬得他尿都快漏了嗎?裡面的,要幫忙就說!我們一起射爛這狗東西!”
他們的話不無道理。該是屠夫的葛瑞昂已被本為待宰牲畜的聖徒追擊,怎麼看戰況都徹底失控。哪怕不懂前行者和聖恩者,亦不懂本源或祈信之力,新兵們也感到第五聖徒的強、那必須儘快阻止的強。
“聖徒這麼強?”那光球的高溫叫竹撇嘴,“哦,是劍…那把帝皇賜福的聖器。帝皇究竟是什麼?我會知道的?你們能否講明白些?什麼別的聖器?好,我會給你們奪來,到時候再給我答案。”
當竹用網對話時,快過聲音的巨劍又挾熱浪斬下,引得無數條白蟒去咬成熾熱火網,照亮高地的同時封死葛瑞昂逃跑的空間。
“賤種,你已避不了!”
掄起巨劍的聖徒終於狂吼。而冒出火的雙眼和閃金芒的五枚黑釘證明下一刻這兇殘的老人便會把不能躲的對手碾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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