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突破(第1/4 頁)
一劍揮來,裂隙又開,斑斕的黑幾何很想吞噬,可卻在扭曲竹的身形前消失,彷彿不曾存在地消失。
“棕皮鬼,真當我是和你一樣的蠢蛋?不知所謂的本源,我痛都不會痛!隨便你砍又如何?哼,可惜你跟個聾子似的,不然就明白我一定會贏你!萬幸我還懂你說話,能多笑你幾句。算了,我大發慈悲告訴你,憑你的本事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和我…和我相仿?來吧,你試試宰了我啊。若做不到,會給殺雞一樣抽腸扒毛的只能是你!”收束嘲諷的竹踩在競技場最高點,亂轉著眼珠笑出滿口牙,半蹲著擊掌,“哈,看我幫你認清形勢吧!”
聖痕可不願聽。飆射的赤血推他猛躍,銳如紅光,破空而上:必須拉近、唯有拉近!只有逼近敵人,才能迫發祈信之力,殺這該死的朝晟人!
可剛衝到半空,更多的裂隙便攔住聖痕的去勢,令之急忙收速,卻發現不止正前,左右上下乃至身後,都已給相似之物封死:“不、不可能!”
站到竹的高度便能看清,莫說聖痕周圍,整座競技場都給這類裂隙填充:“明白了?這就是我的力量,你永遠趕不上的力量!他媽的本源啊!”
“不可能!怎麼可能?!”
無法相信事實,聖痕險些松落手中的劍:他怎會使用相同的攻擊?祈信之力也許會重複,但看他先前的表現,其能力分明與自己不同啊?不…不,別多想,不要浪費時間!
“蠢貨!”借帝刃的能量,聖痕亦砍出無數裂隙突破圍困的囚籠,更看見整座競技場充滿相同的黑光,怒極反笑,“可惡的朝晟人,你能做到的,難道我不能?!”
聖痕凌空旋劍,破除所有裂隙。看他狂舞亂揮的竹噘起嘴,非是驚歎聖痕的強,僅是惱於仍完好的競技場:“祂真死了千八百年?你看這破地多硬?挨我多少下都沒事?”
網傳來元老的回覆:“祂的強在你之上。能勝過祂遺留的力量,不代表能摧毀祂的造物。”
“行吧,沒準祂的東西真能幫我,”沒等聖痕逼近,竹已踩住聖環殿,摁著鼻頭壞笑,“他的軍隊…是,帝皇利刃可能在哪?給我個大致的方向就行…好,多謝呀。待我耍完他,你可記著先前說的給我幫好忙了!哼,現在,看我怎麼遛這傻狗四處逛吧!葛阿姨,祖老頭,你倆看好戲吧!”
“他果然沒輕重。”葛瑞昂無奈訕笑。
“他不用講輕重。”元老很平靜。
“膽小的朝晟懦夫!你不是很強?既身為強者,便該有死戰的覺悟,你又逃什麼?!”聖痕怒吼飛起,呈紅光劃破黑夜。那裂隙如藤蔓生長般緊咬敵人不放,卻總在啃食的一瞬落空,讓後方揮舞血劍的人更狂躁,“小鬼!你躲什麼?無論你是否強於我,都不該小丑似的竄逃!膽怯,只會暴露你的無能!”
無法與敵人近身的聖痕非常惱火。分明是追獵者,卻老是慢半拍,一直給疾馳的獵物戲耍。這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很糟,非常的糟,而要宣洩這窩囊的悶氣,聖痕只能追得更緊、砍得更兇。竹還在躲,永遠躲在裂隙之前,不時回頭嘲笑,等新的攻擊襲來。無聊的追逐戰給他們持續著,若非夜色籠罩,或許從聖都到東境的特羅倫人都能看清劃破天空的那抹紅。
兩小時,他們一前一後跨越兩千多公里。元老久未發聲,葛瑞昂開始還會和竹聊幾句,到後面也失去耐心,轉而連線林,探討他們速度的極限來消磨多餘時間。
他們便這樣越湖翻山、捅風裂雲,飛至特羅倫的最東,隱入漸白的天際。聖痕似無厭煩,還是揮劍,還是斬出裂隙、還是給竹躲過。不知多久,竹沒再踩過長空,終於落足一處城鎮,等聖痕衝落正前。
“不躲了?”聖痕的聲冷又怒,劍鋒更對準敵人,勢要刺穿一切阻礙,“該死的朝晟人,你的本源已去到盡頭,再逃不脫